夏侯朝夕神色凝重总觉得,这事没这么容易完。
“呵呵……不愧是逍遥小王爷啊……只是……”韩谦,笑得端是掉人胃口。“只是,这样你还下得了手么?恩,逍遥小王爷。”轻轻的一句,韩谦一招手,从一旁的花庭里蹿进来个人,身穿着捕头衣服,面目硬朗,正是夏侯暮那天所见与韩谦会面之人。
“啊!”看清来人手中之物后,夏侯昱眼睛都要瞪了出来!“莫忘!!”
那人手中闭眼不动,脖子上被套了个紧紧的皮圈的,正是申琏家走丢了好几日的三儿子——白莫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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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言:哎,该来的都来了……这章算完好了……
今天感冒了,实在没精力,就来写一咪咪,冒个泡好了……只中午来写好了~实在没时间了,不能再逃课了!
我本非善
“莫忘!”
比起夏侯昱更快的是一道白链,自屋顶霍然蹿进了厅内。
所有人都没看清,那其实是一人留下的残影之时。
“叮”的脆响一声,白袍席卷而过。迅速退至夏侯三人面前,长身玉立,白如云的衣袂不住翻动,翩然若仙。
这个人静立于此,一头飞扬的青丝逐渐平定下时,屋内一片死寂。
无人出得了声,无人移得开眼。
“莫忘。”如叹如诉,听在人耳里不带一丝烟火之气,仿佛是完全不同的世界传来的梵音,让人完全忘了现下情况,只想一心醉死于那人的一声叹息里。
若是风过了真无痕,又怎能吹皱一池春水?
“王爷,陛下!”门外突然一阵喧嚣,打破屋内的沉寂,众人才一一回过神来。
齐河带了兵丁,冲进屋内,看到这古怪的对峙场面时,也不禁是一怔,然后,迅速低下头去,快步到了夏侯暮身后,跟进来的兵丁均是定远王夏侯暮一手训练出来的,忠心自然不必说。有序的列开阵仗,围在了三位金贵的夏侯家人身边。
屋里地方不大,一下涌进这么多人,就显得极为拥挤,但任是如何拥挤,中间那浑然若仙的白衣人身边,却是被结结实实的隔离出来个圆圈,无人胆敢贸然靠近。
“这是……”早被这似曾相识的身影,夺取了所有注意力的夏侯朝夕,猛然发现这人手上不仅握着那把姓重的小子送给申琏的白莲,手腕上更是大大咧咧的缠了条,长着小肉翅异常畸形的白蛇,一个荒谬的念头升了上来。
“申琏。”不同于夏侯朝夕,夏侯暮好歹还是见过一次,申琏如此非凡的本相的,也不用自家哥哥指明,便肯定的答道。
“这个……是申琏原来的样子?”夏侯朝夕很难接受,前几日还在身下娇弱无骨般的少年,顷刻便成了这不染烟尘,玉骨冰肌的谪仙。
同样是绝色,但是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美感,容貌上看来,有种似是似非的错觉,但是,要让人说是同一个人,即便是十年前和十年后,依然让人无法去相信。
“莫忘……”
一手怀抱还未醒过来的小白老虎,众人离地不远,也不是完全被挡在申琏身后,自然看得到那栓在白三儿颈上的皮套后扣的链子,齐河见得是不少了,看到了不禁抽了口气,对着莫名其妙多出的白衣人,心底敬佩得五体投地。
虽然,他手中的剑一看便知不是凡铁,但要如此利落的截断一个拇指粗细的玄铁链子,若没了深厚的功力,怎能如此轻松的做到?
“……爹。”还是夏侯昱最先喊出声来。
看着那已然恢复了飘然出尘之姿的申琏,夏侯昱心底隐约有些高兴,但是苦涩却似更多,早就知道,这人是不可能永远保持柔弱模样呆在自己的怀里的。
这个人是他的爹,是他的希望。
一直如此,为何心底还有不甘?还有奢望?
“昱儿。”申琏返过身来,朝着夏侯昱凤眼上挑,微笑。
仿如天际浮云,柔美不可言,却遥远得可怕。
更何况,还是随时随刻会跟着风逝去的。
永远都抓不住,留不下。
夏侯昱眼中一些东西沉淀了下去,变得极为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