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小学堂的劳动力,今年的夏收简直是轻而易举,即便年龄小的孩子也能帮着捡拾麦穗。
田间,金黄的麦浪随风翻滚,仿佛一片金色的海洋。
人们头戴草帽,弯着腰,手持镰刀,在麦浪中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汗水顺着他们被阳光晒得黝黑的脸颊不停地流淌,浸湿了衣衫。
夏收的季节不正是充满了希望和汗水吗?
今年还算是风调雨顺,收成不错,虽然累,但很值得。整个村庄都沉浸在一片繁忙而喜悦的氛围之中。
新庄营的农业生产是集体经营,每个村民都是这个大家庭中的一员,铜锣一敲,男女老少纷纷走向田间地头。男人们手持锋利的镰刀,弯下腰,动作娴熟而有力地割着麦子;女人们紧随其后,将割下的麦子捆扎成束,整齐地码放在田埂上。孩子们也不闲着,他们奔跑在田间,捡拾麦穗,为大人们递水送饭,都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
经过数天的辛勤劳作,麦田终于被收割一空。一辆辆满载麦子的牛车缓缓驶向打谷场,那里早已是一片热闹的景象。几个石碾共同作业,麦秸翻动的簌簌声,牲畜的叫声,人们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丰收的交响乐。
新庄营的集体经营模式初见成效,在无差别的管理下,每亩地的产量基本均衡。交完夏税后,每户每亩还能分得20斤麦子,这无疑是一份令人欣慰的收获。
作为名义上的股东,每亩地我扣下了10来斤,与前期投入相比,算是收回了些毛毛雨,不过这属于长期投资,坚守下去,早晚会挣回来的。
而且我也没指望通过这种方式挣钱,这不是变相的剥削,而是共同的致富,朝着共工、共产的方向发展。但又不能走平均主义、大锅饭的路子,积极性得调动,劳动和价值得对等,所以在村中一直推行并灌输多劳多得,不劳不得的观念。
那后得的25亩麦田,因为每亩的种植情况不一样,导致收成差异很大。但好赖不用交税,也不用分给别人,不管收多收少,都是自己的,最后装进袋子,也有1500来斤。
等一车车粮食拉进院里,老太太和老爷子两人都惊呆了,两眼瞪得大大的,他们还从没见过这么多的粮食。
老太太咂吧着嘴:“这么多麦子,得吃到什么时候去?”
老爷子嗔怒:“就知道吃,那地可还花了40两呢,得卖了换钱,能收回来一点是一点。”
我说道:“爹娘,这些麦子我不准备卖,除了筛选出留种的,剩下的我准备全部做成挂面,即便卖不出去,也可以留着慢慢吃。”
老太太附和道:“做成挂面好,方便还耐放。要不咱们去集市上摆摊,肯定会卖的出去的。”
“娘,我先联系联系如意酒楼的东家,他们京城的铺子已经正常运转了,不成的话咱们再想法往外卖。回头你给找些讲究卫生,看着干净点的妇人,帮着做工。”
我这儿的麦子是一斤不卖,可别家的麦子都是要卖出去的,有了钱才能置办些别的东西。
肥水不流外人田,通知娘家二哥,让他的粮店过来收购。今年的收成普遍都好,现在市面上的小麦价格是9文一斤,不过为了吸引客户,还是按照往年的10文一斤收,但要求粮食必须干净饱满,这样河湾村连着周围村子的麦子基本上都卖给了二哥的粮店。
二哥看我竟一斤不卖,很是好奇:“你那麦子都是留着自己吃吗?”
“我能吃多少?当然不是了。我准备把它磨成面粉加工成挂面,再往外售卖,成品的价格那可就翻番了。要是卖得好,说不定还得从你粮店大肆进购呢,趁着夏收,你让掌柜的多囤些,回头好派上用场。”
“知道了,缺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