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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第1页）

那晚，阿华也和我们喝，把自己当男人使，她好像喝高了，直搂着我和肥牛的肩膀，蹦蹦跳跳的。肥牛斜眼看着人家不停抖动的胸部，直往纽扣里面探视春光，口水也随之流出来了。“阿华，你该去整容。”最后肥牛禁不住说。

“为什么？我不够漂亮吗？整哪里？”阿华有点生气地问。“你得把自己整成一个男人，至少前面得弄成平胸，不然你老跟我们称兄道弟的话，我非让你逼得流鼻血不止而亡！”我不觉哈哈大笑，肥牛是色，但色得坦白，反而可爱。“小丰，连你也笑我呢！不许！”阿华嗔怪道。那又别具异样的风情。“我可没有，我真当你是男人看待。”我认真地说。

“我也不是当你女人，我只是当你是会喝酒的奶牛罢了。”肥牛也老实地说。想不到招来这奶牛的一阵拳打脚踢！看他们在打闹，我继续舒心地笑了。看到我的笑容，阿华更卖力地扮演自己的角色，上演奶牛对肥牛的对决……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张总，跟他汇报了我的情况，并希望他能帮我跟督察部沟通，看看有没有周旋的余地。最后，督察部的头头，在充分考虑张总、小徐的意见，再请示了老板之后，终于跟我达成了君子协定：那就是我即时归还亿威的货款，同时跟小徐对好伟源和永生的账，若当中完全没有出现别的问题，大家就可以既往不咎，和平分手。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自东窗事发，我都是惶惶不安，现在能得到合理解决，那是应值得庆幸的。可是我加上自己的积蓄，凑来凑去，还差一万五千元横竖也凑不够，怎么办？而督察部方面完全没有通融的余地，只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

“小丰，我没有太多钱，帮不了你许多。”在私底下，肥牛这样对我说。“肥牛，我知道。所以没敢跟你说。你已经帮我忙了，不用再说这样见外的话。”

肥牛要养活妻儿，实在是有心无力，这个我是明白的。我本来盘算，想跟陈生开口，但是今非昔比。就不知人家是否肯买账。实在不行，就只能往家里筹了。但是我又实在不想让年迈的双亲知道，徒添忧心，所以迟迟犹豫不敢动作。

“所以呢，我就只有这些了，不知道你够不够？两万元。”肥牛原来还有下文，他扬了扬手中的存折，得意的笑着。我双眼发亮，说道：“靠，不要拿张假存折来消遣我。”嘴上是这样的，但还是忍不住抢过来看一看。

果然是有两万银子呢！这个肥牛平时装穷，还喊没有奶粉钱，怎么一下子多了那么多私房钱呢？肥牛在美臣工资是多少，我可是一清二楚的。他的国库“GDP”绝不会增长得如此之快。“你不是偷你老婆的吧？还是你向岳父大人借的？”我疑心地问。

“靠，你当我肥牛是什么人？老婆和丈人的钱我会赚吗？告诉你，我的生财之道吧。”肥牛在扳着手指头跟我算账，“我的小肥牛摆满月酒的时候，我就收到了不少红包，没有上缴给娜娜，反正那时跟她闹矛盾，交了也是白交。过年的时候，小肥牛也很争气，又赚了不少。这里的人给的红包都挺大，反正我只是按老家的规矩，最多五元的。这样就赚大了。”肥牛喜滋滋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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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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锥心垂泪分飞燕（7）

“不过，这些都是小头，还有大头的，那就是村里有分红，哇卡卡，当本地人真好，连我这样的上门女婿也有钱分的。幸好是村长大人将我的户口搞过来。这些钱可都是我日积月累，处心积虑跟娜娜斗智斗勇的成果。你可要记得还我了，还得加上利息。”肥牛最后满怀惋惜之情地忠告道。

肥牛说得轻松，可是他哪能瞒得过娜娜的火眼金睛呢。男人有钱就会变坏，娜娜是绝不会让他有如此小金库的。肥牛说是私房钱，很可能只是不想让我拒绝罢了。“先借我一万五千元就够了。”我眼睛有点湿润地说。“你还要找工作呢，人靠衣装，你现在是职业经理人了。总要有钱傍身才行呢！少■唆了！”肥牛嚷道。

我将所有的欠款打回了公司的账号，然后就是跟小徐对好了经销商的账。等一切妥当，公司将派另外的经理来接替我的工作，我算是和美臣好聚好散了！我将要搬离办事处了，为此，我打电话给泓，只说房子要搬家了，让她过来将东西拿走，时间很紧，希望她能快点！

泓听了我的电话，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好的，应该。我其实早就想到要这样做了呢！这样大家就无所牵挂。”我听了，才明白泓有责怪之意。大概她是在认为我翻脸不认人了吧！还说什么再见亦是朋友呢！现在这么急就要她将东西清走。

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不作解释。世事岂能尽人如意，但求无愧于心。我后面跟阿华说，请不要让泓看出破绽吧，我不想让她知道这场变故。我宁愿让她相信我是过得好好的。阿华点点头，眼里噙着泪花。

那天，泓回到了我们这个曾经的“家”里。她衣着光鲜，很时髦，但不是我给买的衣服，而且看得出她是作过精心打扮。“你们都在呢！我差点忘了，你们本来就是住在一起的。”泓带点醋意地说，这让阿华有点不安。“你的东西我没敢动，还是由你自己来整理吧。”我不亢不卑地说，尽量冷漠，让她记住我不是个好人。

泓没有再说话了，她开始收拾东西，动作很慢。我偷眼看，她背转身有擦拭的动作。我呆了，很想冲动地扶着她，跟她解释。等泓收拾好，她说：“小丰，我没有拿走的东西你就帮我扔掉吧。一些旧衣服，还有一些东西……如果你也觉得没有必要的话。”泓冷冷地说。

我看到床上一堆旧衣服，多是我买给她的那些，她竟然不带了。衣服上还有一些相片，大部分是我们的合照。泓既没有带走，也没有撕掉。也许，这是我们唯一的记忆了。

泓要走了，我心还是痛了，我对她说：“我帮你拎下去吧。”泓说：“不用了。司机会帮我拿。”我一看，果然门口有一个人在等着。“我不打扰你们了！希望你们过得更好一点吧！”泓俨然把我和阿华当成一对了。

她隐含敌意，是因为我们好像要急于清理她所有存在的证据。旧欢新爱，这是泓的感受。尽管是她先提出跟我分手的。可是在她看来，还是忍不住这种待遇！

“泓，其实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和小丰，永远只是朋友。他喜欢的是你！我希望你能回心转意。”阿华终于说道。她不想泓误解的气氛在我们之间飘荡着。

泓果然一动。但马上笑道：“曾经吧。现在我们分手了，这不是挺好的吗？至少没有我所想象中哀伤气氛。我真的没有决定错。对我和小丰来说，都是解脱。祝福我吧，也祝福你们！”泓伸着手跟阿华说。阿华身体直颤动，不知她是生气还是激动，没有敢去迎泓的手。

泓在怪我没有哀伤！她把手伸给我，我木然地跟她握了，摇晃了两下，连装笑的表情也没有，我怕笑得比哭还难看。所以只好凝固着脸，接受她的祝福。然后，泓浅浅地离开，她把门带上，好像在阻止我们送她。我只听到，“咯咯”的高跟鞋声，渐渐消失。连泓什么时候喜欢穿上高跟鞋我也不知道。可想而知，我是多么的失败。

我走到阳台，看到地面，那是周总的车。他在里面吗？还是只派来司机？他是真心爱着泓，还是只把她当做内地的一个情人？我心里揪了一下。不过我想，泓不会那么盲目的，至少她应清醒自己在做什么。希望那是她的终极爱人，不再是迷途的小医生了。我只是泓爱情路上的启蒙者，引导者。我开发了她的爱情，她却把爱给了别人。

泓上车了，她回望楼上一眼，不知她有没有看到我。也许她不是在留恋我，而是在留恋曾经傻痴痴的青春日子吧。她现在成熟了，我们之间的缘分尽了，爱情消失了，一切归于虚无。她可知道，楼上的人在为她垂泪？她还是在暗生怨恨，我没有为她洒泪吗？

“小丰，你的决定不会后悔？你肯放弃了？就是凭她跟你说过分手的几句话？你不去问理由？”阿华悄然来到我身边，百思不得其解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