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敛起眼眸,出言警告,“吊车尾的,你给我差不多一点,想死吗?”
“略略略,那你也安上新手臂跟我打一架呗,就凭你现在一只手,可是绝对打不赢我的说!”
“哼!你还真有自信,那就来试试看吧!”
眼见他们两个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要较量的架势,小樱赶紧拦在中间,“好了都别闹了,鸣人,你少说两句,新手臂还在试用阶段,你要是现在就弄坏了,下一只可要收费哦。”
“诶?!”一听说要收钱,鸣人立马不敢造次,“那个小樱,这个义肢是不是很贵呀?”
“当然啦!”
小樱说了一个令人咋舌的价格,唬得鸣人抱着手臂跳到一旁,生怕被人再要回去。
“你听见没有”鸣人凑近佐助耳语,“这义肢那么贵的说,你还不赶紧安上,要不然以后需要花钱买了可怎么办呀!”
近一段时期对金钱有些敏感的少年一个劲儿鼓动挚友领取免费试用装,对方乜斜他一眼,但态度稍有缓和。
“再说吧,总之我现在不想安。”
“哼!真是讨人厌的家伙,那你可要抓紧时间哦。”
鸣人听出佐助松口了,也就不再不依不饶,小樱也听出来了,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那佐助,我会把义肢做好备用的,等你什么时候想安了,随时可以来医院找我。”
“嗯,谢谢你小樱。”
作为佐助最亲密的朋友,鸣人和小樱隐约可以猜到他不想安义肢的理由,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残缺感,这种感觉一直萦绕在佐助周身,并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成为他独有的一种气质。
佐助他,好似永远都不会再圆满了,身体是这样,或许心灵也是这样。
想到这里,小樱低下头,任凭感伤涌至心房,她很想告诉佐助,就像十三岁那年的告白之夜一样,她想再次对他毫无保留地倾诉少女的心意,她是那么喜欢他,她愿意填补他缺失的部分,不惜任何代价。
可是,她似乎已经没有资格了,因为她,曾经想要放弃他。
忍住流泪的冲动,小樱眼睛酸涩地抬头去看鸣人,对方正在和佐助打打闹闹,一如往常。
望着她充满活力,犹如小太阳一般耀眼的朋友,小樱突然有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要是鸣人是女孩子就好了,那么他和佐助就可以
唉,她在想什么呀。
小樱晃了晃头,在心底自我嘲讽,她怎么总是这样,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想依靠鸣人,可是鸣人明明是个男孩子呀,而且不论性别,她怎么能这样随意决定鸣人该喜欢谁,自说自话剥夺他自由追求幸福的权力。
春野樱,你真的很讨人厌啊。
“小樱,你怎么了?”
鸣人发现了他正在自我否定的朋友,关切地拉起她的手,一旁的佐助也看过来,专注地望着小樱。
少年们的目光带着暖意,女孩哽咽地露出笑容。
“我没事,那么鸣人,佐助就拜托你了。”
原谅我鸣人,就让我再拜托你一次吧!就向卡卡西老师说的那样,佐助是因为你才回来的,那么请你再也不要让他独自一人了,不是爱情,友情也很好,请你让他残缺的心获得一些慰藉吧。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