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大不悦:“有什么事能比和令狐公子喝酒更重要?”
那人只是不断告饶。
司马大知他往日里不是不分轻重之人,如斯做派,事必有因,心下一突,告了个罪,一块儿出去了。
这人就像打开了闸口,相继各人手下、朋友皆来相告。
满桌的熟人,走了个干净。
而后,又一个个进来和令狐冲打了招呼,嘱咐几句,告辞退去。
眨眼间,人群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令狐冲当然知道原因。
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走出房门,但见杯盘狼藉,一片萧瑟。
“这可是个大工程啊。”
令狐冲取出扫帚、净布、水盆,收拾起来。
孤寂的山峰上,唯此一人,静静打扫卫生。
不知过了多久,下起雪来。
“这是第几场雪了?”令狐冲也不停手,默默一个人干活。
此情此景,不免让人想到彼时彼刻。
原作中,岳不群见众人都给令狐冲面子,却对君子剑熟视无睹,认为他勾结这群人落他面子,负气离去。
将时日不多的令狐冲舍弃在了五霸岗。
等任盈盈为了救令狐冲上少林寺求救之事轰传江湖。
又觉得令狐冲隐瞒自己和魔教圣姑交往,且杀了少林寺之人,不待调查,直接传信江湖,将他开除。
实际上,令狐冲当时根本不知道婆婆就是魔教圣女。
他作为华山掌门大弟子,岳不群本来应该召集友派,查明真相,然后按门规处置。
但他一来气急,二来急着去福州拿剑谱,三来令狐冲已经注定要死,连程序都不走,调查都没有调查便开除了令狐冲。
如果他稍做调查,便知原来圣姑还是在王家时,宁中则的坚持下,双方方才认识。
令狐冲若有过错,宁中则这个介绍人又算什么?
他这个见证人又算得什么?
至于杀害少林寺之人,一来本来少林寺就不占理,二来少林寺自己家都原谅了,又给丹药,又帮他治伤。
自然不会怪到华山派头上。
黄河舟中、五霸岗上,令狐冲作为一个病号,事事请示岳不群夫妇,件件在岳不群眼底下行事,不想却成了“勾结匪类”。
一个原作以令狐冲此作岳飞,忠而被害的故事,扭曲成这样,实在是咄咄怪事。
“我便是瞧这些人不顺眼,所以熬夜又看了一遍原著,谁成想,居然穿越了!”
而在此等绝境下,任盈盈宛若女神,飘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