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这样睡。”谢诩凰耐着性子拒绝道。
背后的人低笑,“难道你喜欢做点别的再睡?”
谢诩凰挣扎了几下没挣脱,索性便放弃了,只是被人整个人圈在怀里,他的体温和气息将她整个人都包围了,还让人怎么睡得安生。
“都到嘴边了却吃不着,真是折磨人。”燕北羽慨然叹道,早已食髓知味,现在看得着,摸得着,却动不得了。
谢诩凰咬牙,忍着想一脚将他踹下床的冲动,闭着眼睛继续假睡。
“或许我一开始手段并不光彩,但那时候真的想要你这个人,可现在我却贪心地想要更多了。”燕北羽喃喃低语,似是在说给她听,又似是在说给自己。
凤凰是他心头抹不去的遗憾,他不想这一个再成为生命中的缺憾。
他想要这个女人完全属于他,她的人,她的心,她的全部。
谢诩凰静静地听着,没有出声,没有回答。
如果没有经历那一场浩劫,也许她真的会为这样的男人而心动,可她终究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霍宛莛。
这世间所有的事,也从来不是谁想,就能随谁所愿的。
一夜相拥到天明,晨光照进房间,燕北羽醒来的时候,怀中的人还正睡得香甜,他以手撑着头静静地打量半晌,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
谢诩凰,早晚你都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更衣穿戴踏上了离京的路,却不想这转身一去,她就将整个燕京搅了个天翻地覆。
谢诩凰起床的时候,身后早已空无一人,伸手看了看套在手指上的扳指,这个时候他不在燕京,倒也省了许多麻烦。
晏西听到屋里有响动,直接就推门进来了。
“燕北羽走了?”谢诩凰一边起床更衣,一边问道。
“嗯,走的时候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他是不是又占你便宜了。”晏西问道。
“可能吗?”谢诩凰理了理衣袖,问道,“十公主最近在忙什么?”
“你猜得没错,她那傻妞又被南宫沐月哄得团团转了。”晏西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将带过来的书信递给她道,“九哥给你的。”
谢诩凰接过拆开看了看,笑着说道,“他请我们去看戏。”
“去哪儿?”晏西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去了你就知道了。”谢诩凰说着,先行去洗漱了。
两人在府里用了早膳,方才慢悠悠地出了门,在街上逛悠了一个多时辰才寻了处茶楼坐下,晏西不住地抱怨道,“什么请我看戏,人呢。”
晏小九越来越不像话了,不仅现在写信没她的份儿了,连做事也越来越不像话了。
谢诩凰在茶楼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要了一壶雀舌,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下面的人群,看到下面从店铺里出来一身便服,手挽着手的南宫沐月和十公主两人,唇角缓缓勾起了冷冽的笑意。
“沐月姐,我们去前面那里看看,然后找地方等太子哥哥来接咱们。”十公主拉着她道。
南宫沐月婉然而笑,“你啊,明知道他忙,还要这么调皮,仔细一会儿又要被训了。”
“我们走那边……”十公主拉着南宫沐月,刚走了两步瞧见人群里一道熟悉的背影,一时有些失了神。
“怎么了?”南宫沐月侧头望了望身边的人,问道。
十公主定定地望着人群里的那个黄衫女子,看着她侧头打量着街边的铺面,只是面上盖着的面纱一时让她看不起真容,可是那举手投足的姿态却又熟悉得让她心颤。
她鬼使神差地尾随着,想要一探究竟,眼看着那个人走过长街,最后走到了霍家的旧宅门前停了下来,久久地凝望着。
十公主站在她背后几步开外,定定地望着那人的背影,紧张得连呼吸都有些颤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