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在上,末将陈过有罪,与大将军欺瞒我主,罪该万死。三月前,大将军查知身怀重病,已经无药可医。大将军着令瞒而不报,故而知此事者不足三四人。此番大将军隐匿,却在长安眉城以南山中。不出十日,大将军便引出周兵,做大战而亡之象,主公便可以为大将军复仇之名,大举进攻周国。
末将思想多日,终不愿见大将军如此,末将私通主公,只愿主公可设法营救大将军。
陈过拜上。
陈宫大惊,叫道:“呀,这,这——”接着一看另一封,却是高顺委托陈过要在高顺死后交给陈林的,不料陈过不忍心看着高顺死,提前送了过来。其中有一段写到:
顺杀鲜卑俘虏,已失了常度,天下人皆猜疑高顺疯狂,故而高顺领兵进犯长安,世人也只罪高顺,而不责主公,此乃高顺所愿——
我主一直缺少名义,此战取陇西散关,却属于侥幸,没有失去天下人信任,但是要取长安,必要有一个名义。顺以残病之躯为我主开路,我主可以此攻略关中——
法正法孝直,言直中正,乃主公明镜,我主当亲信,顺贬其运粮,实乃不欲其看透高顺之计,主公当重新起用——
大秦国库空虚,不可再战,主公当强忍高顺之死,不可立即开战,三年之后,方可兴兵为高顺报仇,可得大义,亦得时机,望我主切记切记——
顺从主二十年,身无一物,得我主重用,名震中原,今更有一女,甚是怜爱。顺无所顾忌,唯独忧心此女,望我主厚待,顺以死报效知遇之恩。
陈宫一阵惊骇,这,睁大着双眼,终于知道为什么陈林会如此激动。大概意思就是,高顺病了,而且无药可医,高顺知道自己要死了。陈林攻打刘备,却缺少一个借口,于是高顺就自导自演,跑去长安,然后让刘备的人宰了他,这样陈林就可以兴兵为高顺报仇,名义就有了。
其他人没有几个知情的,就连徐荣都以为高顺的真的要打长安。只有陈过知根知底,但是没想到陈过这个重要的配角不忍心让高顺这样,提前写信通知了陈林,于是就有了这一幕。
陈宫只是惊骇的望着陈林,他想说点什么,但是高顺和贾诩两个人在陈林心中的地位在大秦谁都知道,此时陈宫不知道怎么开口,突然,陈宫一惊,对,法正,法正可以。于是急忙的叫道:“主公,可令子乔和孝直前来议事。”
于是张松和法正冲冲赶来,尤其是到了门口竟然听说陈林昏迷了,两人大叫着冲进来:“主公呢,主公可是无恙?”一副着急。
进门就看见陈林怒气冲冲,心急火燎的在指挥黄燕等人这样那样的。最着急的莫过于陈宫,只见陈宫急忙上前,一把拉过法正,低头咕噜咕噜的就说起来。
“什么?”法正一声大叫,张松却惊慌的抬头看看陈林,而法正则一把推开两人,径直冲过来对着陈林,陈林一看,见是法正,想起高顺的话,陈林温和的点点头。法正却不领情,正色喝道:“主公,古语说人君擅听臣言,四顾民意,爱护民众,方能流传青史。如今我大秦初定安邦,正合休养生息,不出五年,定可再起定国大军。如今岂能因为大将军一人,而罔顾八百万生灵。”怒目望着陈林。
陈林先是大怒,继而慢慢的冷静,毫无表情的看着一脸正色的法正,麾下有这样的刚正的人,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啊。缓缓的捡起高顺的信,递给法正:“你自己看,高顺是怎么说你了。”
法正一把接过去,恰好看见高顺的原话,说法正“言直中正”等等,大惊,轻呼一声:“大将军——”
陈林一看:“孤王要救高顺。”
法正再怒:“主公,身为人臣,正有不可推卸的谏言之责,正愿再拦主公,不可出兵啊。”
陈林身体不动,头一个急转,望着法正:“高顺如此直言举荐你,又以身为主而亡,孤王若是连这样的臣子都救不回来,今后当以何名目面对天下臣民,今后还有谁会愿意追随孤王。孝直不要说了,此事,孤王心意已决,孤王不欲与刘备开战,但是若是刘备害我高顺,孤王纵然国破家亡也要刘备偿命。”
“黄燕,走,命仲至三千狼骑立即随孤王出发。”
法正大急,见陈林大步就向外走,法正左右大叫:“公台,子乔,你们——唉——”却见张松:“孝直,主公性情,你还不了解嘛,如今唯有追随主公,多为主公出谋划策,可减少失误。”
法正:“那你们两人还不去,我留在散关接应各方,做最坏的打算,去啊。”
陈宫与张松一看,无奈的笑了笑,急忙追上陈林,陈宫轻轻:“希望还来得及啊。”
陈林:“陈过不是知道计划嘛,传令,就说孤王如何都要救高顺,他陈过的罪,以后再说,命他无论如何都要拖延,还有立即告之徐荣此时,让他们两人合力支撑,等待孤王。”
一路奔跑,等不到身后的大军,陈林只与三千狼骑,还有陈泽几人火速的疾奔,几乎不做隐藏,一路风尘飞扬,人人知晓。
陈宫见陈林心情稍稍平复,说道:“主公,如今我军已进周国,伺候满地,刘备不用三天就能知晓我军的动静,倒是刘备必定大惊而速速回援,当做好打算了。”
陈林一嚷:“什么打算?现在孤王只要救出大将军,要是高顺还活着,一切好说,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