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吃完了之后,两人就要分别了。
庄籍在更衣室里换衣服,问旁边的夏榛,“你是下午的飞机吗?”
夏榛将衬衫穿上,点头,“是啊。下午飞加拿大,不过上午要去一趟公司,还要开个小会。”
庄籍不像夏榛那样穿得一丝不苟,他套上毛衣,就走过去帮夏榛整理领口,然后为他系上领带,夏榛本来准备自己系,此时自然赶紧将手拿开了,只是低着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庄籍的面孔。
庄籍很快就为他打好了领带,正要退开,夏榛就拉住了他,庄籍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微抬头迎接了他的亲吻,被他亲了好一阵,庄籍看他没完没了,就赶紧推开了他,好笑地说,“现代剧里,十部里有八部就有这个情节。”
夏榛听他这么说,就不高兴,又把他抓住了,将他压在衣柜上,咬他的嘴唇,说,“你是不是就这样亲了别的女人。”
庄籍把他推开,又摸了摸嘴唇,就着镜子看,发现嘴唇被他咬破了一点皮,就不高兴地道,“我还要拍戏呢。有你这么吃醋的吗。”
本来好好的气氛,一下子又糟糕了,但夏榛却不像平常一样会道歉,反而说,“你不知道和多少人接过吻,我心里能高兴?”
庄籍板着脸看他,两人互相瞪视,还是夏榛先看了手表,去拿西服外套穿上,算是结束了斗鸡眼一样的互瞪。
庄籍也去拿了外套穿,生硬地和夏榛说,“我没你想的那样猥琐,搂着个女人就能亲。”
说完,一边穿外套一边已经走出了更衣室,夏榛像个打架摆了的斗鸡,有些垂头丧气,不过拽上大衣从更衣室出去的时候,他已经又恢复了精神奕奕斗志昂扬的状态。
夏榛对庄籍说,“我让司机送你去片场吧。”
庄籍道,“不用了,我自己开车。”
在门厅处,夏榛拉住了要开门出去的庄籍,低头看他的嘴唇,又伸手碰了碰,庄籍疼得瑟缩了一下,夏榛歉意地说,“别生气了,好不容易才见一次,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原谅我了,好吧?”
两人相处,总需要一个人先让步,夏榛觉得自己堂堂大男人,至少要能屈能伸的,在媳妇儿面前道歉算不得什么,他不要闹脾气才最好。
庄籍摇了摇头,“没什么,我没生气。”
要出门的时候,庄籍才对夏榛提了一句,“夏樽在培训班很刻苦,在剧组里也表现不错。他有天分,也知道上进。”
夏榛将外套穿上,说,“没有给你惹大麻烦就好。”
庄籍道:“这倒没有。你不要认为我把你的弟弟带坏了,我就安心了。”
已经出了门,夏榛一手提着公文包,一手拉住庄籍的手,往电梯走,“不要说这种话,我以前总说一些带偏见的话,我知道你肯定恼我,但我已经改正了,夏樽能够接受你的教导,那是他八辈子的福分。”
庄籍笑着说,“那我真不会对他客气的。”
夏榛看他笑得灿烂,就又亲他的脸,说,“要是他有惹你生气的地方,你就告诉我。”
已经进了电梯,庄籍按了楼层,说:“那倒没有惹我生气,不过,他让我向你申请一点资金,他说他没钱用了。”
夏榛“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庄籍不好多说这两兄弟之间的事,到了车库,这下是真要分开了,庄籍也很舍不得,迟迟没上车,又说了好几句话,他才先上了自己的车,开车走了。
夏榛的车也在之后开了出来。
夏榛去了公司,是去君腾集团的总部,说是小会,其实并不小。
是有关君腾的一个投资项目的商讨会,之前夏榛已经看过送到他手中的资料,而且和两位顾问做了讨论,所以心里早就有了决定,这个所谓商讨会,便也花不到太多时间。
君腾集团的实际董事长还是柳云琇,不过除了董事会,她几乎从不出现。
夏榛坐在夏奕明的下手位,对面就是夏奕博。
家族企业就有这个好处,做决定快速。
除了他们三位,还有另外的两位董事,以及经理等等,会议室里的人坐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