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四昏过去了,所以江爹和江母只能抬着他往回走。心疼宝贝儿子被打成这样,江母一路上都在掉眼泪。
再后面是曹鹏。
曹鹏还拿着江爹用来锁门的那条锁链,缠在手上,时不时拨弄两下,督促着他们走快点。
在山道上的时候没有人,要好一点,进了村后,有人了,看到这样奇怪的场景,都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那不是江家的人吗?怎么抬着个人啊?”
“哎呦抬得是他们家小儿子吧?”
“怎么好像是被打了啊?儿子被打了,老子也被打了?”
“好像是的这是出什么事了?”
一道道眼神,一句句话,像一把把尖刀似的戳在江爹背脊上,梗的江爹脸红脖子粗的,不知不觉把头压得老低。
“都是你这个疯婆娘,出的什么馊主意!”江爹低声责骂江母。
“你先前不也是同意的吗?怎么现在全怪我?”江母委屈落泪。
曹鹏可不照顾他们的心情,斥道:“嘀咕什么呢?走快点!真是两个废物,还没哥儿走得快。”
江爹:“”
江母:“”
两个人敢怒不敢言,只得结束了争吵,加快了脚步。
前面的楚年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什么也没说,又回过了头。
罗文见了,捏捏他的手,宽慰他说:“年哥儿,你别害怕,还有,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们不会告诉别人的。”
还在小木棚时,知道曹鹏的来头后,江家二老怂了,楚年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说了一下。同样身为哥儿,罗文对此当然是十分嫌恶。
楚年感激罗文的体贴,同时一路上也在想后面该怎么处理。
这件事太恶心了。
虽然还好是有惊无险,但很大程度上沾了运气的光。如果不是恰巧这对小情侣也去了山脚,自己不一定会毫发无损。
那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还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这个江家,楚年真的是待不下去了。
楚年反握住罗文的手,问:“村子里应该有可以主持公道的人吧?”
罗文被问的一愣。
楚年说:“今天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不瞒你说,我在村里也没什么倚靠,但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我想找能说上话的人来为我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