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荨一张脸爆红,这男人,说起轻佻的话来,一点也不注意场合。“哎你确定你没喝醉?有本事你现在就回来啊!”苏荨也不着边说了一句胡话。
良久之后,季云深接话:“苏荨,你不要刺激我……”
有没有觉得,我们很有夫妻相?
“苏苏,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叫你你都不应我!”小家伙穿着淡蓝色的小睡衣,满屋子的找,才在爸爸的房间找到她。
苏荨挂了电话,面色潮红,还没有完全褪去,见到季继有些尴尬。大晚上的,在人家家里,跟他爸爸暧昧不清,好像比偷情还要难为情,不过暧昧本身也就是一种无节操的情趣行为,她最近越来越没有节操了。
“头发擦干了没有,要不要用吹风吹一下?”苏荨揉揉他的小脑瓜,去卫浴间拿了吹风。小家伙坐在房间的椅子上,一动不动任她摆弄,小腿儿一晃一晃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盯着盯着,突然就说了一句:“苏苏,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其实很有夫妻相?”
苏荨:“……”她被儿子给惊悚到了!小家伙时不时就蹦出一句吓人的话。“小小年纪,你知道什么叫‘很有夫妻相’?”
“就是我们长得很像啊!”小家伙摸摸自己的小鼻子小耳朵,从椅子上站起来抱住苏荨的脖子。小手儿慢慢爬上她的眼睛,鼻子,耳朵,小脸儿凑近苏荨的脸,摩挲了几下又道:“没错,我们就是长得像!”
苏荨试探道:“我觉得我们长得像,可能还有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季继眼睛睁的大大的,求知若渴的眼眸,纯彻的眸光带着期许。
“唔,就是有可能,你是我儿子。”苏荨一本正经地道。
季继秀气的眉毛好看地一挑,小嘴儿一嘟,原本搭在她肩膀上的小手使劲儿一掐:“怎么可能,我妈妈才没你这么坏!”
苏荨:“……你觉得我很坏吗?我哪里坏了?”其实坏这个词,还是很有概念的,像季云深这种男人,真的坏的很没有概念,他总是能随时随地,撩拨你的神经。
季继想了想,声音越来越小:“你都说让爸爸给我买飞机的,还没买……”
苏荨:“……”小孩子较真了真可怕,季云深教出来的儿子当真可怕,她要怎么才能打消他这个念头?
“哼,不给我买就直说!”小家伙哼哼几声,背过身不理她。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苏荨搂着他又哄了一会儿,自己也累的睡着了……睡了一会儿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还没洗澡……
大洋彼岸,那跳动的不仅是烛火,还有两颗狂乱的心。
“陈学,你爱我吗?”易水晗问。酒杯碰撞,酒精摇晃,意乱情迷之时,眸光荡漾。
“爱。”彼此交合的身体,微微呢喃的唇间发出一个颤音。
“有多爱?”纤瘦的手指缓缓爬上微微起伏的胸膛,舌尖的韵味化作深情的挑逗。
“很爱……很爱。”原本用来小憩的长椅,变作温床,情人眼中,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变作一场旖旎的欢心。
烛光晚餐,星火中跳动的缱绻缠绵,化作一身的疲惫。都市男女,寂寞夜晚,彼此找寻的饥渴食粮……
欢爱过后,易水晗披着浴巾坐起,清秀干练的侧脸,*渐渐退散,经过爱欲的洗礼,原本的一丝冷漠变得温热,浮在眼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失声笑了几声,精炼的短发被汗水浸透,带了几许女儿家的柔媚,望着身侧昏昏欲睡的男人,一手托着腮,一手饶有兴味地抚摸他的侧脸。
冷峻的眉眼,紧皱的眉峰,好像睡着了也不曾放下戒备。陈学的俊朗不似云深的深刻,他笑着的时候,或者皱眉的时候,也是淡淡的,好像从来没有什么事是真正放在心里的。这样的男人其实心思极深,不会轻易表露自己的情绪。他们在一起也有一年多,擦枪走火,辗转缠绵,从来都是她主动,他只是配合,静静扮演着她独角戏里边的一颗烛火。
他心里一定放着许多事,他一定是太累了,定是厌倦了,才会选择和她在一起,过着痛并快乐的生活。微微起伏的胸口,还有被她咬下的爱过的痕迹,还有抚摸过的伤,缠绵过后的汗滴。
在男女之事上,陈学做不来其他男人的大胆,也学不会其他男人的花样,可她就爱他这样的循规蹈矩,这样的男人她才想要托付终身。对陈学,易水晗有一种特别的感情,这种感情首先不是爱,而是熟悉,当年那个熟悉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睡着的男人有一种特别的魔力,那些隐隐待发的情感积压在胸口,好像随时会化作一场倾盆大雨,在彼此最渴望的时候,给对方滋润。
指尖轻轻在他胸口摩挲,朱唇缓缓向下,吻上那些被咬痛的痕迹,好想就这样再发泄一次……
苏荨洗完澡反而有些睡不着了,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