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司曼是自私的,他也是自私的。
余司曼为了她的家人背了一辈子的仇恨,而他为了余司曼,连母亲都不要了。
余司曼从陆一寒怀中抬起头来,狼狈的擦了擦脸颊,道:“我不会答应你的。”
陆一寒笑,道:“已经无所谓了,我从来不奢求你能……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反正我们已经是一根稻草上的蚂蚱了,不是吗?”
陆一寒状似乐观的笑着,搂着人笑得开心。
余司曼抿着唇什么也不说,她知道陆一寒在想什么,可她却不能跟他有什么关系,哪怕他们之间没有血缘上的纠葛。
所以,在最初的激动之后,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沉默着,慢慢挣扎出陆一寒的怀抱,低着头道:“还有事情要做呢,明天是期限的最后一天了,我想许维远今晚或者明天肯定有所动作,很多事情我还需要去安排一下,我便不多说什么了,你要是不舒服就好好睡一觉吧,我先走了。”
陆一寒知道她是尴尬了,当下什么也不说,只是松开了手让余司曼出去。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眼里是痛苦和悲伤,他什么都没有说,余司曼也只是以为就在刚刚,她的话伤了他的心,
她是愧疚的。她小心翼翼的走出去,开始去安排今晚和明天的作战计划,可脑海里,陆一寒最后看着她的目光,她无论如何也消散不了。就犹如阴魂一般,时时刻刻的环绕着她,一不小心,她就失了神,分了心去。
不止余司曼,就是伍凌菲,也开始有些恍惚。
她在等,等着许维远来救她,又在祈祷着,希望许维远能够不要来救她,可她也知道,这不可能。于是,她更希望,这个三天的期限,能够永远也不要到来,只要能不到来,许维远就一定不会来。
天已经擦黑,这是第二天的夜晚。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晚上是行凶作恶的好时机,也是救人逃命的上佳时候。
伍凌菲想着,上一次许维远就是在晚上将她就走,也许今晚他也会来。
于是她开始失眠了,整夜睡不着的结果就是小腹的不适感越来越清晰。
她突然想起,这个孩子的胎动也太少了,偶尔才会有那么轻微的一下下,若不仔细留心,根本感觉不出来。
她的心有些发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到底是第一次怀孕,很多事情她根本就不懂。孩子胎动少,这样到底是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呢?
到底,这样是不是正常的,孩子还好吗?还健康吗?
她开始拼命的去回忆,公司里怀孕的女职工。
可是,公司里的职工大多数都是未孕的,怀孕的女职工有多少?她只记得那几个怀孕的女职工,天天都在请假,今天说要去医院检查什么什么,明天说要去医院检查什么,后天,又说需要去买什么保健品,怀个孕全家就围绕着孩子转了。
孩子……
伍凌菲对这个孩子是愧疚的。
曾经她就不想要他,后来又一直在奔波着,对他的照顾,太少太少。
一整夜的失眠让她想了很多很多,伍凌菲迫切的想要出去,为了这个孩子,好好的养好她的身子。
一阵恍惚,天就亮了,许维远一整个晚上也没有来,这么说,他会在大白天过来吗?
☆、第一百零一章 想救许维远,把衣服脱了
伍凌菲心情忐忑着,余司曼的心也不好受。
她在等许维远来,可许维远一整夜都没有过来,天未亮的时候,她就呆不住了,带着人开始一块地一块地的绕着。
她很想安静下来,仔细想想接下来该干什么,还有什么地方防备不周的。
可她不敢。
她只要一安静下来,整个脑子就会被陆一寒占领,她现在只要一停下来,一闭上眼睛,她的脑海里就会出现陆一寒最后那一双带着痛苦和挣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