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她突然想起一人来,难道……他是端木夜弦?!
但是不可能啊,端木夜弦不是楚国太子吗,他怎么会和慕容玄焱有着什么血海深仇?
这件事情,还真是让她想得焦头烂额,她只好无奈地抬起头,望着冷傲枫,说:“那他到底是谁?我可没有本事看穿他脸上的易容药物,所以请见谅,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
冷傲枫冷冷的说:“你知道了他是谁,又有什么用?难道,你会甘愿留在这里,当他的女人?”
他这样的一句话,倒是让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她只好保持沉默,只希望着能够这样,才能不至于继续这个尴尬的话题。
岂料冷傲枫却不打算放过她,仍是接着说道:“他为了你,不顾自己所受的重伤,而甘愿用自己残存的一点内力替你解掉媚药,以至于让他经脉寸断,几乎要命丧黄泉!若不是我去得及时,说不定他早便死了,你说,他对你这般情深意重,你又该如何回报他?”
谢静然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爱情本就是一个人的事情,她已经喜欢上了慕容玄焱,又怎么能再回应他的感情?
看见她的神情,冷傲枫显然是已经猜透了她心里所想,冷笑一声:“这一世,你是打算注定要负了他,是么?”
谢静然自然不能直接说,只能拐弯抹角说道:“你应该知道,感情是相互的,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所以我自然不能再接受他……倘若,我早点遇到他,说不定……”
“好了,你不要搬出种种理由来了,你这样自私自利的女人,我根本不屑于听你的解释!”
她话还没说完,冷傲枫便已经冷冷地截断了她的话。
她只好停住说着的话,躲避着他的视线,不知道因为她这席话,会让他对她做些什么事情。
正当她忐忑之时,只听见他的话自耳边传来:“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也不会伤你!”
谢静然心里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只要他不杀她也不伤她,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这时,他已经站了起来,声音响透在她的头顶,只是一句话,便彻底粉碎了她心中的侥幸。
“因为,我要将你嫁给他,让你彻底成为他的女人!”
说完这句话,便只感一阵劲风袭来,她身上的穴道便再度被他点住。
他拎起她的衣领,将她往床上一扔,冷冷的说:“以防万一,你全身的穴道,本尊都已经全部点住了!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等待着大婚的到来吧!”
说着,他便一甩衣袖,理也不理她,便朝外面走去。
谢静然看着他的背影,只感到一颗心已经缓缓向下掉去,而无边的黑暗,似乎也在此刻,笼住了她的整个心房。
怎么会这样?
冷傲枫一向是说一不二的,之前他放过她,也许就是因为红叶的原因,而现在,他又逼她嫁给红叶,由此可见,在他的心里,红叶又究竟有着多重的地位。
那她该怎么办?她当然是不愿意嫁的,但假如她不肯嫁,他又会怎么对她?会不会将她杀掉?
她感到无比的绝望,这样的感觉,以前确实也有过很多次,但还真的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看不到一丝被营救,或者她自己逃离的希望。
慕容玄焱,你究竟在哪里?
一颗眼泪自谢静然的眼角滑落下来,缓缓滴入枕头里面,再看不见痕迹。
她心里的期盼与无望,同样也是没人看得到。
一连三天,她都没有看见冷傲枫的人,似乎他真的一直在忙着要将她和红叶的婚事。
那些来服侍她的丫鬟们,对她的态度,却是暧昧得很,似乎她现在就真成了红叶的妻子一般。
谢静然很无语,其实她也真的说不出话来,她被冷傲枫点住了全身穴道,哑穴自然也是不可避免,那些丫鬟们自然也不能违背冷傲枫的命令,所以她三天都不能讲话,别提有多难受了。
更要命的是,她很想向她们打探红叶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可是说不出话来,她也只好打消掉这个念头了。
唉,现在唯一期盼的,就是红叶再度发挥他在破庙里,替她解掉媚药的博爱精神,从而劝说冷傲枫不要这么多管闲事,不要再来逼着她来嫁给他了。
不过想来,这种期盼的希望值,简直是太低了,谁见过一只大灰狼,愿意将已经送到自己嘴边的小肥羊跑掉么?
所以事到如今,她也只好自求多福了。
总算这样过了三天,整个清风楼里欢天喜地,便连她住的这间房间,也是被红绸给布置得一片喜气洋洋,不但四周的墙上挂满了由红绸结成的大喜球,便连她的床单被褥,都换成了一片大红色。
整天对着这一片铺天盖地的大红色,她还真的会担心她会得什么眼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