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们是何人?竟敢如此无理乱闯?”
“哼!我们公子是骆家少爷,你们敢拦我们的路?”
“原来是骆家人,我还当是谁呢,竟如此的狗仗人势!”
“你!”
“那你且瞧瞧,这是什么?你们可还执意要进去查看?”
那些原本嚣张至极的家丁,在看到田宇手中的令牌时,大惊失色,即刻架起了尾巴,讨好的弯下腰,谄媚笑道:“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贵人莫要见怪,小人这就走,打扰了。”
侍卫甲冷笑一声,道:“滚!”
“是、是是……小人这就滚。”
为首之人低三下四的赔着笑应道,接着他转身看向身后的人,厉声道:“没听见大人说的话么,你们还不快滚!”
那狗仗人势的骆家护卫连滚带爬的带着他身后那些狗腿子,迅速从二楼离开。
那人到了一楼等信的陈将军耳侧低语了几句,陈将军听了抬头望了望二楼的方向,眼里满是不死心的光,随后也只能叹了口气道:“算了,那里面的人我们惹不起,我先送你们小少爷回府,你们就守在千金坊外面,老子就不信他还能一直躲在里面。”
“是!小的遵命!”
陈将军转身走到骆小少爷身前,二话不说抱起他就走,骆小少爷没见到打他的人被抓回来,自是心中不满,撒泼打滚的想留下,却最后败在了陈将军那孔武有力的手臂中。
一行人出了千金坊,陈将军的人跟着他一起走了,留下骆家那些狗腿子继续蹲守苏梨落。
“老大,二楼那房间里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连陈将军都怕了?”
也不枉他好奇,他们这些狗仗人势的家丁,跟在骆小少爷身边坏事做尽,在整个都启城都横行霸道惯了,万没想到今天竟会遇到这样的事儿,着实心里不明白。
陈将军对他们家小少爷那可是疼惜着呢,会看着打他的人逃进房间里,都不敢进去拿人,还真是少见。
听着小跟班的问话,那为首之人先是抬头看着高挑的永安楼,想到那块令牌上的字,撇了撇嘴,而后又朝着地上‘呸’了一声,道:“真是出门没看黄历,今儿竟然会碰倒这些咱们国公府都得罪不起的人,等吧,陈将军说了,就不信那臭小子能一直躲在里面不出来!”
后面的人听他如此说了,也不敢再多问,也都耷拉着脑袋蹲到了千金坊墙根下,准备守株待兔。
他们都心知肚明,要是跟丢了那个让他们少爷不痛快的人,回去他们都免不了一顿罚。
躲在桌子下面的苏梨落竖着耳朵,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好像是消失了,勾唇一乐。
想不到,这房间里的人还真是如她所猜测的大有来头,竟然能让那什么嚣张的骆家狗腿子和那个络腮胡子将军一起夹着尾巴跑了。
“这位小兄弟,外面的人都已经走了,你还不打算出来吗?下面的风景有那么好?”
这一句满是打趣的话,从桌面上传来。
苏梨落听了,这才慢慢从桌子下面爬了出来,她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动作优雅自如,脸上倒是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
仿佛,方才狼狈至极的被人追赶,匆忙爬进人家桌子下的人,并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