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在于这个东西——
有毒哉?
无毒哉?
她惊疑不定。
“咕咕唧唧——”扑啦啦飞来一大群五彩斑斓花花绿绿的东西。
众人仰头看它们自头顶飞过。
鸡!
野鸡!
一大群野鸡!
出乎意料,公野鸡们发了春似的拼命往狐贞身上粘,又是啄又是抓,狐贞拔剑又砍又叫:“来人、来人,快把它们赶开!把它们赶开!”
众人一哄而上,上去撵鸡。
应笑瞅着地上那香囊袋子真是心疼坏了,难怪之前找不到了,原来掉到了这里。
香囊里粉末是索楼树的花粉,是她自己一点点搜集来的,不知道为什么野鸡尤其在意这种味道,闻到这种花粉的就格外执着地激将它扑扇一空,这是她跟棠白搜集完枯枝树叶后用来逮鸡吃的,天地良心,不光钉耙,炖鸡的锅就在他们脑袋上头的树梢上挂着呢。
不过,他们也没下山多久,山上的野鸡已经这么多了吗?
难道她之前从玉娘子家顺到野鸡窝里头的鸡蛋管用了?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呀!
她在这边甚感安慰,狐贞那边深感安危。
不等他们赶,野鸡们将花粉驱散后便呼扇翅膀自行离去,正如它们成群结队地来,不带走一片云彩。
留下一脑袋鸡毛,狐贞的脑袋。
大家稍作休整,等小蛰和舍狸换了衣裳,队伍继续前进。只是经过上一次恶作剧般的陷阱,大家比之前更加小心。
小心头顶。
大概又走了两个时辰,大家终于将心放回腔子里头。心下将将稍松,小蟾脚下骤然一空。
于是大家眼睁睁看着他从地面消失。
接着他的声音从地下传来:“我在这里??????呕——”
小蟾自陷阱之中,可怜兮兮地站在下头仰头看他们。
大家把头探过去,不料一阵恶臭扑鼻。瞬间众人捏着鼻子退后十丈。
老天爷哎,谁能告诉他们,这归云山到底是啥地方!
小蟾在井下,捏着鼻子捂着嘴“乌鲁乌鲁”地咒骂。
应笑又扶额。
冤。
真冤!
这个真不是陷阱!
是您运背,掉进了沤粪的坑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