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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老大娶男媳妇的事情传开后,外头传的风言风语进了同家人的耳朵,家里人面子放不下。老父母也算开明睁眼闭眼默许老大的事儿,即便族里反对上不了族谱,也悄摸着打电话让老大把人和孩子都带回家好好瞧瞧。

没等到老大打点好外边的生意拖家带口的回家团聚,二老双双离世。家里人嫌老大的病,不许他回老家办丧葬,还将其逐出族谱。

小的是老来子,脑子出了名的好使,打小成绩好,可身子骨弱的不行,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年少成名学业有成,说是个脑袋灵光的高级知识分子不为过,放着大城市高薪的轻松工作不干,辞职回家守着爹妈年轻时结婚买的一栋四层房子当包租公。

那些个不来往的旁氏瞧老二回来各个巴结。老大被除名,陈家的大头家底全该传到老二手上。小的不稀罕,宁愿跑老家山腰上建座小茅屋一个人将住,守着山上那做大老宅。

说来你别不信,我就是那个有病的老二。

2

我犹豫了片刻后,推开木门,牛毛缕缕随斜风往屋里潲。矮身出了去,我眨眨眼适应猛然间出现的光亮,丝丝细雨窸窸窣窣打湿脸颊。

外边落雨,我退了回来随便从楼梯道下拿了把半旧伞撑起。抬头盯着伞面上细小的破洞透出,我无奈地扯嘴。

伞面漏雨,粘灰尘的雨水打在我的肩膀,原本蔓延的丝丝凉意一点点的退却消失。

车辆鸣笛声此起彼伏,催促行人步履勤快,红光骤灭一刻疯狂呼啸而过。

雨下的倒是不慌不急还未停,我站着淋得久了,那入骨的寒凉,我是习惯了。

淌过了低洼的积水,拐进几近无人的小巷。我久不出门,脚踏上老青石板仍有些虚落,小心翼翼地落下每一步,空得不大真实。

我最喜阴雨,大雨滂沱或是细雨连绵,我都爱的紧。或是伴风而来的那份秋凉,或是气海翻滚的那种夏闷。

冬雨的寒,春雨的暖,夏雨的燥,秋雨的爽,雨落屋檐打伞的声音,我都爱的紧。最不喜说狂雨打摧花无情,细雨润物细无声;也莫言阴雨绵绵似愁思扰人心绪,丹花带雨不也是一番景致。

对我而言,望不见边的青天,无尽的暖阳太明太亮,太过直白望去只会刺痛我的眼。只有在落雨阴云时,我才可仰起头,肆无忌惮的贪婪的觊觎我久久思慕的天。

晴天阳光异常自私,它不容他人去窥视天的美。晴日十分的燥人,令我感到厌烦。平日里我若能不出家门尽量全推脱。今日不得不走一趟,苦苦抉择还是出门。

也还好今日是阴雨天。

我受邀参加老徐家的葬礼,因工作原因我离家多年,近日才回,暂住在城里的单身公寓,同徐家离得远,需得搭车再过五条路。老徐家葬礼搬回老房子办,同老陈家临同座山,不过陈家老宅在云海之上,徐家在狭谷之中。

老徐家我小时去过一趟,只记得谷里有条百步洪。

大宅皆藏的深,多年前家中变故时我家以我祖父为首从老家分了出去,离得远了也就不怎么亲近。我大了之后家里出了点变故,老爹成了传家人,我和兄长商量着,在老家附近的山腰上买了座不大带院子的木屋,日后回来独自住着,有空时常也往自家老宅里去探望探望。

哥在我还小就去了外地,我大了后也没想着长留在外头。大哥在外月月寄钱回老家,吃喝不忧,我病愈发的重了,大城市里的环境比不上这小城,便回来了。

我自身难保,哪还管的了外头那些人不干净嘴里的闲言碎语。

各家分地而居的谷子里头,老巷子兜兜转转的,随各家兴旺迁徙重修翻建过不少次,唯一的直通的小路被改的左歪右拐的,我不时常来偶尔摸不着头脑迷路也是有的。

3

合伞躲进檐下,我拽住袖口抹了抹满是水珠的镜片更是一片模糊,哭娘的戏码咿咿呀呀的唱个不休,还得挑拣个好的时辰往往是夜深时分。

人死雨落,倒是个吉利的象征。我一路进去,瞧见内房里个留发的和尚敲着木鱼,嘴里不知念叨些什么鬼。

反正绝对不是正经的佛经。

刻意的哭腔与濛濛阴雨相互缠结,旋在人的心头,撞上道士摇铃挤眉弄眼,实在不爽。

我自小不与老家人亲近,这回走了的那家人也只是住在本家的外姓亲,不姓陈。

其实我本不必来此。可自从哥被踢出族谱,合着老陈家嫡系一脉就剩我一根独苗,不来不合适。

满空气浸染在哀伤里,即便离开的人生前无关紧要,亲戚朋友子孙后代装装样子也还是要有的。走的人是个老婆子,与我有些亲缘关系,临走前一个人孤孤单单,临走前瘫痪在床生活无法自理早早遭五个儿子厌弃。

老婆子是在闷热夏日里走的,不孝子们怕她久了发臭麻烦,连夜的送到火葬场化成了一抔灰,随便拣了个盒子装了回来,风风光光地大办葬礼。八层八仙桌叠起的宝塔,和尚念经度了魂七天。

那是刻在存在他们骨子里的劣根,再怎么费尽心思的掩盖,改不掉的。

这场热闹葬礼上,吹唢呐打锣鼓的嘻嘻闹闹,时不时看时辰,听头儿指挥吹打一段十多年前脍炙人口的流行音乐。十来张的大圆桌,大摆在不大的路口,大半已经围了人,好时辰一到点了烟花一顿轰隆后二十三道菜接连的摆上桌。各路来吊念的亲朋好友吃的吃喝的喝,欢快对酒吼歌发疯的、忽然嚎啕的什么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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