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忍大师道:“不错,因为贫僧感觉到,这经文,木箱,都很难做假。”
萧翎道:“大师说的是。”凝目向下看去,只见写道:本文所记,乃武功总纲,如若阅读人功力不足,强行习练,难免要走火入魔,如是才慧不及,难解词意,苦苦思索,愈陷愈深,终而难以自拔,精尽智竭而死,是为戒言。
看完序言之后,萧翎随手合上了经文,笑道:“大师一眼能认出木箱,想必对这经文来历,十分熟捻了。”
大忍大师道:“禁宫被开之讯,传入少林,敝方丈大为震骇,想到禁宫十大奇人武功,如果为那沈木风取去,百花山庄的霸业,必成无疑了,因此,召集我少林寺中长老,各院住持,共议大事,贫僧也参与了这场集会。”
萧翎轻轻叹息一声,道:“贵派数十年来,一直被视作武林中泰山北斗,武林中不少纷争,大都由贵派出面一言而决,但这次百花山庄之事,贵派却似有着纵容之嫌,似是对百花山庄的活动,全然不闻不问。”
大忍大师道:“敝派亦有苦衷,只是贫僧职位卑小,不知内情罢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但如说敝派对此事,全然不理,未免是稍嫌武断一些,据贫僧所知,少林派为此事,已然举行了数次长老秘密会议,而且早已有所行动,只是,行动极端隐秘,外人难得知晓罢了。”
萧翎点点头,道:“你们那次大会,结果如何?”
大忍大师道:“大会之上,都为那沈木风进入禁宫之举惊震不已,如是那十大奇人果真在禁宫留下了毕生所学,又为那沈木风所取得,以那沈木风的才智,和深厚的武功基础,可能在极短时间内,练习成各家绝技,果真如此,那就不啻十大奇人复生。
而且尽为沈木风所收用,整个武林都将沉沦于一段黑暗时期中,不论何等才人,都无法阻止这股滔天洪流。少林寺已作了应变的准备,选派四十名年轻。精明、才慧过人的弟子,寄住他处,有两名经验博广,武功精深的长老领队,除了练习绝技之外,不过问武林中事。”
商八哈哈一笑,道:“准备少林寺一旦被毁之后,还有复兴之力。”
大忍大师道:“不错。”
杜九冷冷地接道:“贵寺中这等准备,似是和这本经文无关。”
大忍大师道:“自然有关了。”
杜九道:“哪里有关?”
大忍大师道:“大会之上贫僧提出一线希望,那就是这本经文。”
萧翎一皱眉头,道:“这样重要吗?”
大忍大师道:“不错,贫僧就藏经阁中收藏的大事志中,查出了一件事,那就是,数十年前,天竺国一位高僧,到了中原,在我们少林寺中,研读经文,一面学习汉文,他在敝寺中,一住三十年,终日里埋首在藏经阁中,阅读经书……”
杜九道:“这又和这本经文的武功,如何连在一起呢?”
大忍大师道:“你急什么?这就是这本经文中记载武功的来历,贫僧必得从头说起,你们才会了然内情。”
萧翎道:“不要紧,大师慢慢的说吧!”
大忍大师说道:“那和尚在少林寺中,获得了无与伦比的赞美,但无人知晓,他用心却在找一本天竺国流传入中原的武林秘录,他计算追踪,各方求证,证明那本武功秘录,落在我少林寺中,才借了研究经文之名,一住三十年,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被他找到了那本秘册……”
萧翎道:“贵寺就没发觉那一秘籍吗?”
大忍大师道:“藏经阁藏经十万卷,那本秘录,因为用天竺文字写成,无人认得,就堆在经阁一角,被他发觉带走。”
萧翎道:“那又如何流入禁宫,译成汉文呢?”
大忍大师道:“自从那僧侣入寺之后,引起本寺中几位才智过人的高僧,学习天竺文的兴趣,就学起天竺文,敝寺中,原本也有人识得天竺文字,后来,此风式微,直至那位远来和尚驻锡少林之后,又引起学习天竺文的风气,贫僧因具有此文才能,受方丈指定,专研天竺文字,五年前,贫僧整理旧籍,发觉那天竺和尚留下的日志,才发觉这一桩惊人的事情……”
萧翎一皱眉头道:“那你又如何知晓那武功秘录,已经翻成汉文,又如何知晓它流入禁宫呢?”
大忍大师道:“贫僧发觉此秘之后,就开始阅读天竺文的经集,但却是一无所获,我当时原想找出全部情形之后,再禀告掌门方丈,但费时半年,却无所获,心想此事重大,不能再耽延下去,只好禀报了掌门方丈……”
萧翎道:“贵掌门也无法代你解决这桩难题啊!”
大忍大师道:“但贫僧却从敝掌门的口中,知晓另一件隐秘,那就是,天竺国在这几十年中,两度派人来访少林寺,查问那位木木大师的下落。”
语声顿了一顿,接道:“这证明一件事,那位天竺僧侣,虽然带走了秘录,并未回到天竺国去,不是他自愿留在中土,就是被人所害。”
长长叹息一声,道:“贫僧在方丈面前,力陈利害,请求派人追查那和尚的下落,敝方丈为此,派出了十名僧侣。”
萧翎道:“查出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