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迪上前,手中甩出一道清光,强行将两人架开。
众人纷纷跑到熊巍身边,“没事吧?”
他低着头,不说话,拳头上的血迹顺着肌肤汇聚到一起,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
江宇稳住步子,仍旧冷笑看着,“挺好,人都到齐了。”
他身上的伤口细看下来便能发现,正在缓缓的愈合。
“三天前我留下的问题,你也该给我回答了。”那冷嘲热讽的语气对张霏霏完全无效,她一边查看熊巍的伤势,一边同样冷声道。
“董事长对我的研究所视若眼中钉、肉中刺,那我也只能放弃董事长助理的位置了。”江宇理了理凌乱的衣襟,泰然自若的答道。
“我不知道你研究的到底是什么药物还是保健品,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既然坚持,我也只能警告你不要引火烧身了。”称呼与双方的语气里都有显而易见的疏远,张霏霏沉静道,“关于墓中的保镖队呢?”
“前董事长担忧瞿先生的安危,我才好心派人跟去的。”江宇颇有深意的望了一眼瞿星言,继续道,“但墓中毕竟是阴邪之地,煞气集中,难免会有见不得光的东西吧……就算死,也是因执行命令,死得其所咯。”
“你他妈的真不是个东西!!”熊巍再度握紧拳头,所幸汪文迪将他按住,他才没有其他动作。
“没别的了?”
“董事长还想听什么?”
“爷爷已经不在了,死无对证,你就算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爷爷,说是他做的主,我也无从查访。”张霏霏眼底压着一丝心痛,“所以我只想听实话。”
“难道失去了爷爷之后,董事长连辨别真假的能力都没了吗?”不想江宇又是一个反讽。
“辨别真假是一回事,你说不说是另一回事。”汪文迪拉了一把张霏霏,轻声道,“跟这种人,没什么动之以情的说法。”
他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接着开口,“你怎么知道周孟春还活着?”
“难道规定张青阳长眠之所,只准你们下,不准我的人下?”江宇间接承认了他找人埋伏熊巍的事,随后抬手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该说的我也说完了,咱们……后会有期。”
没人阻止他的离去,陈月歆这才得空仔细看了周围的环境,不由得发问,“怎么打架打到这种地方来了?”
“三清宫桃木林工程失败后,这里是研究所的第二处选址,但后来这事儿好像也被搁置了,所以现在研究所到底建在哪儿我也不清楚。”张霏霏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随即转向熊巍,“巍哥,你的伤有些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良久,他才抬头望向不知名的远方,“不用,我想去跟老爷子说会话。”
熊巍的悲伤和张霏霏一样,并没有持续到走不出来的程度,他们都是属于那种能够在时间的修复下逐渐向钱,可以把负面情绪转化为自己的力量的人。
这种品质本身就已经很难得了。
初任董事长的张霏霏有些忙,在她的耐心和汪文迪的陪伴下事业也逐步走向了正轨,她处理事情越发成熟老练,很难想象本市最大的财团董事长不过是一个未满二十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