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一边去,搂着狐狸精风流快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想起我这个老婆!”正宫娘娘凶神恶煞,戳着赖先生的头拼命喷唾沫,比余苒那些屎尿屁更难听的都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玩女人,要是玩出病就给我死远点,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拿去喂猪喂狗也不喂你这只畜生!”
苏意咋舌。虽说包二奶的男人可恨,可众目睽睽被人指着鼻子骂畜生,但凡硬气点的男人都会骂回去,赖先生却挣开委屈着沉默的小三,耷拉着头紧紧跟在正宫后面。苏意看他这会要是正宫娘娘说让他□□趾他都心甘情愿。另一头落单的小三不甘心,冲上去扯住赖先生声泪俱下指控他的不守信用,“你答应过我你会和她离婚的!”
正宫娘娘一声冷笑,“离婚?他现在身上穿的用的有哪一样不是花我的钱,和我离婚他有什么好处,就算我肯他也不愿意。”她回头睨向赖先生,“她说你想离婚是不是,你要说一声是的话,咱们就赶紧到事务所签协议,办好就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我不耽搁你时间,你也别脏我眼。”
综合所有对话,苏意大概都明白他们到底什么关系了,赖先生走狗屎运娶了个有钱女人,之后又不甘寂寞背着正宫用她的钱出去花天酒地,现在东窗事发了,赖先生自己都顾不上,谁还管以前答应过小三什么事。这三儿也傻,一个男人连最基本的婚姻承诺也守不住,又怎么会和她讲信用。
女人可以蠢但不能傻,蠢你能归咎于你爸妈把你生成智商为负。傻不同,明知山有虎偏向山中行,归根到底一切都是自己选的,不能怨人。
三儿不肯松手,从进来开始一直秀恩爱的赖先生毫不留情展现何为贱男人,给那个年轻女生一巴掌粉碎她的幻想,“谁告诉你我要离婚,明知道我有老婆你都要贴上来,怪得了谁!”
大难临头各自飞,男人翻起脸来面目都是狰狞的。
一直哭着的小三脸上还挂着泪珠,手已经摸到苏意放在桌上的咖啡狠狠甩出去,可悲的是,小三除了挑男人的眼力差以外连看方向也差,那咖啡还冒着烟就这样泼到苏意那儿,苏意下意识抬手才没泼到脸上,等回过神来,手背连着手腕一带都挂满咖啡,皮肤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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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规矩,图已经出了,钱没法退,李元好说歹说终于送走三尊大佛,苏晓意拿了烫伤膏帮苏意擦伤口。幸好咖啡不是最烫的时候倒下来,不至于起水泡。可烫伤膏抹下来的一瞬还是会刺痛,苏意忍不住瑟缩了下,这么微细的动静还是给苏晓意看见。
“如果我是你,刚才有多远就躲多远。”
苏意小小声说:“谁知道会闹这么大还泼咖啡的。”
抹烫伤膏的手抖了抖,苏晓意笑出声:“你不会以为他们真是两夫妻吧?那男人的岁数都能当她爸了!”
苏意愣了愣,“那你还接?”
苏晓意一脸不在意,“有钱赚的生意我怎么不接,我只管出图,他们的私事我为什么要理。”她收起烫伤膏,摆摆手接着说,“不过那小三确实不怎么讨喜。”
苏意不懂:“什么意思?”
苏晓意挑挑眉,神秘地说,“自己想!”
金姐却一听就明白过来,“这你还不懂,苏总一早就看不惯那女的,张嘴闭嘴都是损人的话,不过苏总也厉害,借力打力,还看了出好戏。”
苏意越听越糊涂,金姐“啧”了下才给她解画,“前几天晚上我和苏总在南越见客,一出来就见到赖先生和他老婆,根本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男人找小三都找个年轻貌美的,谁会找个五十多岁又发福的女人,这事情不就一下子水落石出了。恰巧赖先生老婆是沈总之前的客人,前因后果推下来不就明白了吗,你以为刚才男人接的电话谁打来的,还不是他老婆打来试探他的。”
金姐不说,苏意不会知道竟然还有这么一层□□,她也没想到苏晓意会把赖先生搞外遇的事情告诉他老婆,一头雾水之际,余苒在这会打电话过来,才接通就要死不活大吵大嚷了。
“苏苏,我对你不住,我真过不了自己那道坎,画展的事情你还是找别人帮忙吧!”
余苒要把电话挂了,苏意赶紧叫住她,“你先把话说清楚!”
提起这事,余苒气得咬牙切齿,“你说那个臭老头明知道我最讨厌就是他家的浪蹄子,他还要拿我回去跟她吃饭这事当交换条件才肯答应我要求,他又不是包成功,提什么条件!气死我了!”
苏意以为余苒认识Jimson,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余苒她爸和Jimson经纪人阮婉他们家认识。苏意把事情说出来,余苒二话不说应下,没想到余苒她爸就拿这个做条件让余苒和后母吃顿饭。他们两父女天生不对头,坐下不够半分钟就能吵起来,苏意也见识过。余苒性子急,脾气倔,跟她爸吵了绝对不会先低头。可这次是苏意拜托她。余苒气冲冲打个电话过来抱怨几句后才慢慢平复下来。
“哎,我再想想办法让我爸帮忙,顶多就是吃顿饭,死不了人!”
余苒一副准备就义的语调,苏意感动得几乎要落泪,“鱼头,要是你是男人多好,我就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