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蕴秋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搁下一枚金币,道:“走吧,第一站,先去天工坊,找一找司徒先生。”
结果一去,吃了个闭门羹。
于是只好硬闯了。
亚京有三大禁忌。一是不可在大国师府外敲鼓,二是不可在皇宫门前弹琴,三是不可上天工坊的屋顶。
杨蕴秋就破了第三个,他直接走房顶进了天工坊内部,而且只受到了一丁点儿的阻碍。甚至不算阻碍,而是给他添加了些许乐趣。
天工坊的法阵,可不是随便一只阿猫阿狗就能见识的。
等到杨蕴秋意犹未尽地让值夜的天工坊弟子求着赶紧进去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司徒大师是司徒长风的父亲,也算是天工坊头一块儿招牌,比起南大师,小魔女莫菲他们。司徒先生的手艺或许缺少些鲜明的特色,却是天工坊的根基招牌。
“你究竟有什么事?”
虽然司徒先生对外的形象还算温和,杨蕴秋也是司徒长风的好友,但任谁面对个在自己的脑袋顶上撒野的小子,也不可能好声好气的。
“我就是想让司徒大师帮我看两样东西。”
杨蕴秋拿出纸笔,照着娃娃的投影。认认真真地画下来。
那是两个特别的武器,武器只是普普通通的飞剑,特别的是用的材料和法阵,这种飞剑一旦接触人体,能直接伤害修士的神魂。留下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痕,尤其是其中一个法阵,很是恶毒,一旦启动伤人,那么伤口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不可能再痊愈,而且直接作用于神魂,疼痛难忍,会让伤者恨不能死去。
杨蕴秋当初从自己父亲的记忆里看到这种武器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
娃娃更是感叹:“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的资料库号称包罗万象,里都没存着这种阴毒的法阵。”
司徒先生看了几眼,就忍不住皱眉,脸上也带出几分嫌恶:“什么东西!武器虽无善恶,却也该堂堂正正,这种玩意儿,纯粹为了折磨人而生,它根本就是刑具,不算是武器。”
杨蕴秋叹息一声,又随手画了一件半身甲:“认识吗?”
司徒先生顿时满头黑线:“这是我们天工坊二十年前出产的半身甲,叫蝙蝠三号,虽然是旧东西,可那时候的半身甲质量都好,造的也认真,到现在还有不少人怀旧,不肯更换,我就保留了一身,怎么,你对它感兴趣?”
杨蕴秋摇了摇头,拿出笔,低下头就开始画线条。
司徒先生一看就知道,他是准备把半身甲上的法阵描绘下来,不由笑道:“你描它做什么?那时候用的法阵都复杂,这上面起码有三百多个,而且不像现在,使用并列结构,可以分割,那时候喜欢一环套一环的用,一个法阵是另外一个法阵的组成部分,根本分不开……”
他几句话的工夫,就看见杨蕴秋的笔不停,刷刷刷刷,简直像是不用思考一样,很快就把复杂的法阵绘在纸上。
使用的纸张很大,桌子上都放不开,一直落到地下。
司徒先生闭上嘴,也多了几分好奇。
没多久,也就半个时辰左右,杨蕴秋就把法阵都给画完了,虽然是在纸上绘制,无法测试,但司徒先生玩这个玩了几十年,一眼就看出这些法阵没有一丝的谬误。
“不错,记性真好,你……”
他话音未落,就见杨蕴秋又拿了一张纸,笔下不停,继续写写画画。
司徒先生耸耸肩,干脆像以前批改学生作业似的,拿了把椅子坐在一边盯着他,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结果看了一会儿,司徒先生的注意力便高度集中,额头上也开始冒汗。
“怎么可能,你解不开的,这不是白费工夫?”
杨蕴秋居然在拆解法阵,他要把所有法阵的核心都给拆出来——一个法阵,最重要的就是它的核心,所以每一个法阵的制作者,都用尽力气去保护自己的法阵核心,一般情况下,要破解它,并不容易,应该说很难,很难,即便是炼器的能力,辨识法阵的能力,比制作者高出好几个档次,也不大可能真的破解别人的法阵。
司徒先生很快就发现,杨蕴秋使用的方法很特别,他不是用修士们最常用的吴氏解析法,而是用别的解析法,能够很容易拆分出外层法阵和内层法阵,且计算的方法也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