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衙门人来她这边园子拿药的多,好些药都没了,她见着时间尚早便对赵祁修道,“那赵公子,我回医馆一趟,去拿些药材过来,这几日大伙儿累,拿药也多,上回我让金桃做了些香包,提神醒气儿的,我正好一并拿过来。”
赵祁修不知怎的又想起四方药铺来,沉吟了会儿道,“那就快去快回吧,一会儿就晌午了。”
颜夏刚开始还没理解他这话的意思,后来才觉出其中意思,这是催她回来做饭呢。
底层百姓不容易啊,如果她也含着金勺子出身是不是就不用这么累?
她哭丧着脸,实在高兴不起来,“哦,我尽量。”
她前脚刚一出门,赵祁修这头便将阿肆叫了来,“上次让你去查那四方药铺的掌柜查得如何了?”
阿肆连忙道,“查了,不过只查出来那掌柜的叫张枫晚,大约是六七年前来京城的,然后开了这四方铺子,这些年也算是个大善人,经常给百姓施药。但他的祖籍却是查不出来究竟是哪里的,不仅如此据说这张枫晚已经成亲了,不过他家人却住在京郊城外二十里地外。”
“一家人却不住在一起?图的是什么?那他家人有什么异常吗?”
阿肆摇头,“并没有,他夫人平时就在家带带孩子,种种地,并无什么可疑的。”
赵祁修还是第一次听见一家人却不住一起的,“那他们是关系不和?”
“据我们查到的,他们关系很好,这张枫晚每隔几天就会回家一次的。”
二十多里地,来回至少得花两个多时辰,这又是图什么呢?
“继续查,尤其是来京之前的。”
“是,公子。”
-
颜夏从如意医馆出门来之后,金桃一直送到门口还依依不舍,她哭丧着一张小脸儿拉着她,“姐姐,你这一走又不知道多会儿回来,上次还是好些天前呢。你看你这身子也瘦了,脸也黑了,连眼睛都没以前大了。”
颜夏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有这么惨?
金桃还在巴拉巴拉地絮叨着,“姐姐,我好想你啊。”
颜夏越瞧越觉得她不对,“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金桃圆脸一嘟,“没有,就是每天转来转去就只能见着王匪一个人,有点腻了。”
颜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金桃,就他一个人不好么?不然我再雇个姑娘,反正这归置药材的还是姑娘家细心些。”
“啊?”金桃眼睛睁了又睁,“姐姐说真的?”
她点了一下她的脑袋,“假的。”
“好了好了,我回去还有事呢,你快些回去,有什么事儿就去衙门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