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叹了口气,“昨日带回来蒋推官就去问过了,一问就是摇头,差点给整没脾气。”
这下带回来倒是像带了尊菩萨回来。
颜夏这边也是无奈。
“那黄仵作那边呢?他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陈锦立刻道,“黄仵作那边还在验,你不知道,这殷国公家儿子死了,上午那阵儿立即就来哭诉说是要将尸体领回去。好说歹说才留了下来,耽误了好些功夫,黄仵作这才延误了查验的时间。”
颜夏一听这话,也是头大得很,涉及到这些贵族世家的,就是麻烦。
她朝陈锦拱拱手,“那我去黄仵作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从正堂那头出来后,颜夏便就去了殓房。
一进门就见黄仵作蒙着口鼻戴着布套正在验尸,见着她来,抬头点了下算是打过招呼。
进去之后,颜夏便就站在边上,看着对方忙碌。
颜夏看过去,殷玉堂头上两个颇大的血口子十分明显,连带着整个后脑勺的位置都被血糊住了。
那场景和周齐名头上的伤口确实像一样的。
不过再往下看时便就发现他脖子处没有勒痕。想着赵祁修说的两起案子可能有牵连的话,那这杀人手法便就有些不一样了。
若是同一个人,作案手法为何不一样呢?
这时,黄仵作已经验到了腰际处,他轻轻呼出一声“嘶”。
颜夏随着这一声看过去,“怎么?”
黄仵作此时立着身子不动了,眼睛却盯着那殷玉堂的腰间处。
乖乖,那腰间出活生生被撕拉出好长一张皮,血肉模糊得很。
“这是如何造成的?”颜夏走过去道。
黄仵作从一旁拿了木杵走过去,然后用那木杵按着腰间的位置,“这像是拿什么尖锐且粗糙的东西,生生地在腰间划拉了一道,这才扯出了这长长的一条皮。且看着伤口的情况,是在生前造成。”
颜夏头皮一紧,这样的伤口形式,那当时得多痛啊。
“那要是生前造成的,那么他难道不会叫吗?那当时会不会有人听见了他的惨叫声?”颜夏道。
黄仵作点头,“这个自然是可能的,但若是他当时嘴巴被塞住了那别人也听不见。”
“那么大一个学堂,能活生生得将人掳了?那这目标暴露有些大吧?”颜夏觉得如果真有人听见什么异样的声音,或许能找到可疑的人。
黄仵作觉得有理,“颜大夫说的这个也是有可能的,只能去问问才知道。”
说完继续去验尸。
不过再往下并无太多有用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