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夏循着那血迹往上看去,“这血迹好像是从他身下浸出来的。”
崔维当即道,“是不是头上的血顺着后背流下来的?”
颜夏摇头,“这里可能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血流量肯定不会那么多,可能他后背有别的伤。”
说着就去后面看,可背上只上半截衣服有血迹,下半截只是有些脏,并无血迹。
颜夏皱了皱眉头,“不应该啊,这血迹没错啊。”
说着她又将尸体再往前推了推,“是这里。”
众人去看,就见着王嘉才的下身左腿处还有一片血迹,因为他是半坐的姿势,腿被压着没发现。颜夏拉开裤腿一看,只有血迹并无伤处。
她顺着那血迹再往上就见着屁股处的血迹更深,已经快成黑红色了。她伸手将那裤子拨拉了下,往里一瞧立刻就皱起眉头来。
“是屁股,他屁股上好像被人旋去了一坨肉。”
大家听见这话,大吃一惊。
谁这么残忍,要在人的屁股上割下一坨肉?又都去看
颜夏退却过来,拿出一块手绢擦了擦手,“如果猜得没错的话,那肉肯定是在人活着的时候割下来的。”
崔维眼睛顿时瞪大,“这人莫不是真是个变态吧?”
赵祁修看着眼前王嘉才的尸体,眸色深沉,“也许还真就是个变态。”
一行人又走访了周围的人,附近商铺的人都说没见过可疑的人。等黄仵作赶来的时候,崔维已经将周围都盘查了一遍,崔维不死心,依旧带着人又继续走访去了。
黄仵作这边初略查验过后看着赵祁修道,“赵典史,这人的死法和前两者有些相似,他屁股上的伤口确实是生前造成的,按照这伤口情况来看是活生生拿刀子割下来的。他一半屁股上的肉都没了,而且从他面部表情来看,当时应该也非常痛苦。”
“那别的情况呢?”赵祁修问到。
黄仵作道,“他身上有几处淤伤,但是周齐名身上的淤伤比较多,而殷玉堂身上却好像没什么淤伤,从这一点来讲,好像这作案手法又不太一样。”
颜夏其实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她也没想明白,“会不会是和当时的情绪有关?或者杀人者和这几人的仇恨程度不同?”
赵祁修却摇起头来,“先前我就问过,殷玉堂和周齐名没有什么交集。”
“不,他们有交集的啊,不都是国子学的学子吗?”颜夏道。
赵祁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这样的关系需要她来告诉他?这不是明面上的吗?他说的内在的,深层次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