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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1页)

比如色彩等等。”这句话不是针对我们之间的沟通而言的,我是指一个人相对于世界,面对他人时所产生的不可避免的困惑,那种无法沟通的限制和绝望,比如萨特所说的“他人即地狱”,虽然并非是真的地狱,但所指即在此。我们的选择也便成了我们的限制。

这就是我这句话的内涵,当我们人类选择了这样的一种语言(不是鸟语,也不是兽语),选择了这样的文字(比如我们的汉字,和西方的字母文字),实际上同时也使其他的可能不复存在了。

另外对于语言和文字的研究和运用,实在是一门大的学问,可惜我们国人对此做的还是不够,太空泛,太苍白,太单一和教条。这也是我绝望的原因。而对于情感的表达,就不只是文字一样了,还有线条和色彩的组合,比如绘画,便是如此直截了当的一种淹没和冲击,还有音乐,是声音对于我们的一种震撼,对情感的直接的打动,不管你是否愿意,结果都是这样:享受或者被摧残。而文字稍微显得纯粹些,隔膜和限制更加明显,差距更大,结果也就不很一样了。

这样说来,你能了解我的感喟了么?

比如对于乡愁,因为个体的差异,表达形式便要不同,深度也要有区别。但是不管你如何深入,你都会看见和感受到那种种限制:语言的,思想的,等等。你无法完全突破,但是人类的种种努力,也正在于突破这种局限。

当然也包括语言。

六、我们的方向

但是我敬佩那些敢于反叛僵死的语言和固定格式,敢于对抗社会的离经叛道者,虽然我们国家也许永远不会有惠特曼和波德莱尔那样的诗人。

但是对于我们的内心世界,我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充满了好奇,充满了表达的欲望,我们不再需要谁的指指点点和各种理论的束缚,只要我们能够深入那飘忽的,流动的,活着的灵魂的深处,将它们以最自然的形态表达和展示,这就是我们的目的。我们并不回避失败,但是我们一定要有接近和探索生命本原的机会和执著。

在欲凝的一首诗中,他说:

“请问,这条路是通向地狱的吗?”

这是坦然的,是真实的自白。对于那些勇敢地走向地狱的人,我心中充满崇敬。就像面对海妖的诱惑,我们需要从容不迫,但是还要有历经磨难的勇气和决心。我还是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帕斯,他那叫我无法企及,无法追寻足迹的灵动的诗句,那如无色的阳光般具有包容性的思想,那种如钻石般闪着纯净光辉的感悟,那种在精神领域里执著跋涉的劲头,那是人性的力量在感召,在呼唤……她们全部*着,自然而生动地展示出灵魂的全部层面,毫无遮拦,根本就不去遮拦;没有障碍,从来就不设置障碍。

这才是诗,和诗人。

其实是,我们,包括整个中国的诗歌都是应该向这个方向走的。

我以为。

七、我们的成绩有那么大么?

李陀说“从汉语写作的历史来看,80年代后期的文学成绩是相当高的,应该说超过了五四以后的任何一个时期,可惜文学史写作跟不上(包括钱理群、黄子平、陈平原提出的“二十世纪文学”,都还是因循守旧,并没有多少新意),使得文学史写作不能突破旧模式,这不能不影响了对80年代文学进行深入的分析和足够的评价。”

这是我不同意的。

交流部分:

“人家写了什么那是人家的自由,他写的好,写的坏,那是他自己的水平,我们做读者的,看了,不过是欣赏而已,好的文章我们会感动,不好不看就行了呗,干嘛说的那么不堪,好象人家犯了天大的罪。有时侯我觉得评论家的语言太毒了,太刻薄了。不好你不看不就行了。”

我要说,不行,因为你的作品既然是为大家写的,那么就不再是个人行为了,就允许也应该允许别人来评论,即使来品头论足。因为我们不能因此而扼杀真理和真理的萌芽,也不应该以任何借口来压制言论的自由!

“真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批评家,评论家是为了什么原因做这样的事,成天介给人家挑刺儿,不累吗?”

我觉得今天的累,就是为了我们明天不再被愚弄和欺骗!作家和学者应该成为社会的良知!这个责任你在承担么?

中国当代文学是不是垃圾

当代的事,都不好说。有话好好说原本不是废话,没有人情世故,不好好说倒显着难。九十年代初,蹲在家里看文学杂志《开拓》,工人出版社编辑,旧皮都破损,翻过来一看,八八年出。八八年是“王朔年”吧,流氓谁都不怕了一阵,都是劳动者,为着什么自诩为流氓?分明是怕着什么。那年已是当代了,今年也是,不过先前没觉得。

中国文学的时代划分,一般不是历史的划分。我尊重的划法是:1840年一个坎,1919年一个坎,1949年最后一个(当代),往里就不用再划了。同学在柏林劝我少读国内的书,跟鲁迅一个口吻;我当然觉得他是可理解且不可执行。大家都是文化构成差不多的读者与作者,互相哺育无法避免。

德国汉学家用垃圾比喻我国文学,客观性就算不足,还是蛮有激情的。被人家折损一次并不构成话题,但竟构成机会。不是因为我的博客可能不在德国人的假想敌里,即便我是个美女作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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