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昱见宇文义离去,却是暗暗的松了一口大气!便见有下人来收拾残局。
又有两个壮丁过来,不由分说,一左一右挟起他便走。
走了约有一柱香时间,果真来到一座水牢。只见那水牢位处地下深处,黑漆漆,阴森森,水约有齐腰深,寒冷刺骨,与地下河道相通,周围有木栅栏环绕,人关进去,插翅难飞!
那两人将李昱关进水牢,转身便走。李昱站在水中,坐不能坐,躺不得躺,又觉浑身冰凉,甚是难受!
但喜未伤性命,又有白玉堂逃出去报信,料必不用受多久罪,便也罢了,只解下一条束腰的绦带,两头系在两根木栅栏上,弯成个吊床也似,勉强坐在上面,靠着栅栏,闭目养神,只待寻机逃出生天不提。
先不道李昱这边如何如何。只说那白玉堂带了骥儿,杀出重围,飞檐走壁,直向武进县城而去。
他腿脚本就灵便,加之牵挂李昱,更是行走如飞,不过一时三刻,已来到武进县衙,要去向包大人借兵相救!
此时本已是深夜,包大人早已安歇,然教白玉堂这般一吵嚷,再加上怀中骥儿哭个不停,却是连包大人带公孙先生,外加县衙上上下下全都吵起,听白玉堂将前因后果一说,无一不大惊失色!
包大人听闻李昱被劫,当机立断,放弃原来计划,将早已准备好的县兵兵分了两路,一路由白玉堂带领,赶赴袛园解救李昱,另一路却由包大人亲率,即刻启程,奔那城中宇文府邸去了!
却道这边兵分两路,话也分两路。
先把白玉堂那一头略放一放,单表包大人这头。
话说包大人带了兵丁,派张龙赵虎殿后,王朝马汉打了头阵,携了尚方宝剑,摆出钦差架势,趁着夜深,却是出其不意围了那城中宇文府!
先派人谈判,高声劝降。然那宇文豪、宇文韶二人却也有些自知之明,知平时作恶多端,今日恶贯满盈,投降也逃不过一死,便纠集起府内家人亲随,地痞无赖,负隅顽抗!
那宇文府高门大院,甚是坚固,却是颇教包大人头疼了一阵。
幸而展昭尚在府内,闻包大人带兵赶到,便请命领兵冲杀,将大门打开,来了个里应外合!
那宇文家门客家人虽多,却不是亡命之徒,如今见情势不可逆转,又有哪个真心愿替他卖命!便一哄而散,各个奔逃。按说门外本已布下天罗地网,然而也是这些人造化,那县兵正忙着围剿,却见内府不知怎的,竟走起水来!
此时落过几场秋雨,将已入冬,正是天干物燥,今夜风又偏大,那火仗了风势,便蹿屋上梁,烘烘的烧起来!
一时人吼马嘶,乱成一团,包大人怕烧毁证物,便急调县兵救火,抓捕主犯,抢救证据,其余一概不论。
那些地痞无赖见有可趁之机,个个奔命,也不知放跑了多少!
然火已成势,这些县兵又未带水龙水桶,却哪里能救得!
便直将一座好好的府邸烧得如个火焰山一般,竟登时翻做出瓦砾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