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妍好笑的望着他,“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对不起,肖先生,这里是医院,不是你的公司,我没有义务倾听你的话,还有不要再这样的拉拉扯扯,骚扰医生可不是件明智的事情。”
林夕妍纤手轻轻拿掉他的手,嫣然一笑,“肖先生还是先回病房吧,久站不利于你的病情,激动更会加重你的症状。做好病人的本分,回去好好养病吧。”
潇洒的转身,不带走一片云彩,肖子恒鼻息还滞留着她特有的馨香,这个女人愈现伶牙俐齿,更甚当年,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更让她平添了一份成熟的妩媚和韵味。这个漂亮的女人更加吸引人了。
林夕妍走出医院大楼,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一辆白色的本田缓缓停在她面前,滑下的车窗里探出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师妹,我可是恭候多时了,上车吧,今天哲明从国外回来,师姐弟们要好好的聚一下,让我务必把你带过去。”
林夕妍看了他一眼轻笑的摇着头,“师兄,这一次,我要先和你约法三章,不许再把我推到前线,任由他们灌酒,否则我有你好看的。”
宁远溢出爽朗的笑声,“遵命,大小姐,今天我一定全程做护花使者,把清醒的你安全的送到家。”
林夕妍拉开车门,利落的上车,宁远调转车头,车子驶离医院。
肖子恒望着远去的车子,怔怔的站在那里,四年了,午夜梦回,他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这个纤细敏感的女人,曾经的伤痛让他曾刻意的去遗忘她的存在,遗忘了四年,自己的心终于平静了,可是今天,当他再次看到她时,他知道他完了,他的心又一次随之跳动,不可遏制的,仿佛为她而生,这一刻,两个人之间的所有不快都随之消失,唯留下一份瑟瑟的萧愁酝满心间,缠绕再缠绕,散不去,也淡不了。
漂浮眷念一片片
窗外细风袅袅拂面,吹乱了林夕妍的头发,纤长的手指把不安分的头发捋顺抚平,露出小巧精致的耳朵,玉颈莹白,宁远的心莫名地震动,这个感性的小女人,认识她十年了,他的心也随之沦陷了十年,这个女人装傻的功力深厚,他也就只好用师兄妹的友情来掩盖这份暧昧的情愫。
林夕妍注意到宁远的目光,她笑着捶了他一拳,“专心开车,怎么发现我又漂亮了?”
宁远轻笑的摇了摇头,“别臭美了你,我是发现你的皱纹又增加了。”
林夕妍杏眼圆睁,“宁远,看在你今天帮我治疗病人外加一份爱心午餐的份上,我先原谅你的口误。”
宁远略收笑容,语调慵懒至极,“小妍,你在师兄的心中,永远是花容月貌,胜比天仙。”
林夕妍的唇角不断的上扬,眼睛笑得弯了起来,“花容月貌就免了,岁月不留纹就成了。”
两个人赶到酒店时其他人都已经到齐,看着他二人结伴而行大家都露出暧昧的笑容,高大帅气的哲明用拳头狠狠的砸向宁远的肩头,两个好哥们顿时拥抱在一起。这性格南辕北辙一静一动的两个男人却是最好的朋友。
往昔大学的同窗好友们聚到一起,气氛自然是热闹非凡,大伙开怀畅饮,妙语连珠,神侃着上学时的糗事,医学上有着业务往来的同学更是借着吃饭的机会,相互联系交谈着。哲明望着对面的林夕妍,她的酒量不太好,刚喝一杯脸色就已微现红润,他面带一百二十分的诚意举起杯冲着林夕妍微笑道:“夕妍,我得单独和你喝一杯,咱俩那可是老乡兼同学呀,这感情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来感情深一口闷。”
宁远看了看林夕妍大半杯的白酒,赶紧追加了一句,“就她的那点酒量,这酒怎么干得了,男士干了,女士喝一口。”
目及哲明的目光警告的扫过他,宁远微微一笑,“她心脏不好,喝多了,跳得太快不好受。”
哲明不屑的瞟了宁远一眼,语气相当不客气:“我看是你心跳得快吧,心疼了受不了是吧。”
哈哈……大家一听哄堂大笑,都凑热闹的起哄。
林夕妍尴尬的笑了笑,心一横豪气的举起酒杯,“别地呀,哲明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就算这心是狂跳剧跳,这酒我也得喝,先干为敬。”
秀颈一扬,辛辣的酒水一下子灌进口里。放下手中杯子,林夕妍眸中激出水雾来,娇容更是霞绯一片,透着浓浓的娇柔媚态。
宁远的心里这个疼呀,可是又碍于别人不好表达出来,他赶紧招来侍应生让他冲泡一壶蜂蜜黄瓜水放在林夕妍的面前。林夕妍则回以感激的微笑。
看得哲明直撇嘴,他轻声的调侃着宁远:“心疼了,兄弟你命苦不苦呀,都多少年了,还没上上岗呢?你这效率也忒慢些了吧。我出国前你不就在努力嘛,这都几年了,还处在朦胧的初级阶段呢,这也忒说不过去了吧,兄弟,你再不加把劲,她可就又成别人的媳妇了。”
宁远温润的面孔泛起涟漪,语调却是毫不在意的轻松,“情深不寿,强极则辱,顺其自然吧。”
哲明受不了的笑出声来,“你就在那酸吧,我就搞不懂你们这些文学读得多的人,是不是都这样怯手怯脚的,行了,我过几天就去上海任职去了,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
宁远笑着摇了摇头,“不了,在自己的家乡待惯了,不想挪地方了,熟悉的人,熟悉的地儿才是适合我的地方。”
哲明认命的拍了拍宁远的肩膀,“行,老哥,你就在熟悉的地儿,守着熟悉的人儿,兄弟我不强求了,只要你快些让我吃上喜酒就成。”
这边林夕妍身旁的好友许佳莹也在咬着耳朵,她看了看对面的宁远,附在林夕妍的耳边低低劝道:“夕妍,你说你这是在执着个什么劲呀,大学刚毕业你就神速地结婚,咱们这帮人都还没谱时,你又神速离婚,现在大伙都成家立业了,你却在这唱起了单身情歌,一唱就是四年,行了,在唱下去,黄瓜地就该耙园了,你还真想找个二婚的不成,你看看这宁师兄可是对你不赖呀,可不要辜负了人家,咱们也老大不小了,能为自己尽早的按排个好去处,这是最好不过的了。”
林夕妍的头有些晕晕的,她视线朦胧的望着好友,唇角不经意间勾起媚笑:“一次伤害还不够吗?婚姻就是那么回事,开始时两个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等热乎劲一过,就跟仇人没两样,这么折腾有意思吗?这和宁师兄现在还能做朋友,别以后连这都做不了,岂不更糟糕。”
佳莹微微叹气,“我看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肖子恒哪一点能比得上人家宁师兄,整个一个骄纵蛮横的二世子,就他那臭脾气如果能赶上人家一半,你们就不会离了。”
林夕妍端起酒杯,轻轻的晃动,亦如她的心,囚禁在桎梏里飘零,只不过醇厚的酒水沉淀着,而她的心却在中间悬浮着没有着落。
聚餐接近尾声,大家都相应离去,宁远把林夕妍扶进车里坐好,转身看到哲明正暧昧的冲他挑着眉毛,修长的手指更是“啪”的一声,擦了个响指,“兄弟好好把握机会哟,最好一步到位,攻她个全垒。”
说完哲明呵呵的转身上车离去。宁远无奈至极,这个性格放肆不逊的哥们,真是拿他没办法。宁远低身坐进车里,缓缓的发动车子,余光看到林夕妍闭着双眸,倚靠在座背上浅睡,他的心柔软了。 这个傻丫头自己酒量不好,还逞什么能,这不是自找苦吃嘛。
车子静静的行驶在马路上,车子里流泻出轻柔的纯音乐,听得林夕妍更是沉沉的进入了梦乡。宁远的思绪飞扬,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的载着酒醉的她回家,那是在她婚姻的最灰暗的日子里,坚强的她不得不靠酗酒来麻痹自己的神经,以此来减轻自己的痛苦。宁远的心微微刺痛,那段婚姻把她伤得的确够重的,以至于现在她对任何感情都退避三舍,敬而绕之。
车子到了林夕妍家楼下,宁远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把她抱上五楼,取了她包里的钥匙开了门,把她轻轻的放在卧室的床上,又为她脱了外衣,靴子,投了湿润的毛巾帮她擦了脸和手。床上熟悉曼妙的女人,花容透着娇艳的红润,往昔灵动的双眸轻阖,睫毛低卷,唇角微翘,浅露贝齿,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