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熬个三年五载的再杀掉你,慢慢的折磨和煎熬,让你每一天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一千倍一万倍的品尝我母亲当年的痛苦。可惜现在来不及了,我期盼了五年的享受啊,只能在五分钟之内解决。嗯,怎样获得最大的享受呢?”林风慢慢的摸出刀,在余丽珊头顶上比划了一下,“点天灯怎么样?”
余丽珊颤抖几乎无法自制:“求求你!啊啊啊!救命!救命!”
罗冀带来的那帮人中有人忍不住向前上了一步,然而叶莲抬手把香烟从嘴边拿开,轻轻吐出一口烟雾,紧接着那些人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完全畏惧不敢动弹了。
“呐,叶莲SAMA,”阿隽抓了抓头发,问:“外边有卖糯米丸子和扇贝的吗?怎么说也算是来香港旅行一趟,我到现在还什么也没有吃也。小林桑杀人之后也要吃点东西补充体力的吧?呐?你带我们去吃糯米丸子和扇贝好不好?”
“是叶莲!”稍有耳闻的众人中发起一阵恐惧的骚动,“顶尖单兵作战专家叶莲!”
“就是那个全球通缉的叛国罪逃犯叶莲?”
“那是个变态!是个以杀人为乐的恶魔啊!”
叶莲抽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在脚下踩熄,才淡淡地说:“荒宅区,没有小吃店。”
“呐?你只是找茬不想请客吧?小林桑——!喂,小林桑——!动作快一点啦,杀完人以后叫你老师请客吃丸子了啦——!”
林风皱了皱眉,手起刀落,在余丽珊的尖叫声中在她头顶上划了一个血十字。刀尖极有技巧的在十字中心一挑,皮肤一端被挑了起来,顺着这块皮往下拉,就像剥桃子皮一样很快就能把余丽珊整个头的皮肤给剥下来!
鲜血顺着额头流淌下来,余丽珊呆呆的盯着眼前一片鲜红,全身抽搐了一下,紧接着爆发出一声简直要撕裂喉咙的尖叫声。
“林风!”
罗冀要扑过来,但是被手下人拼死挡住了,他表情都要扭曲了,声音尖利得变了调:“林风!不要这样!你不是在杀人,你在杀你自己!林风——!”
“是啊,杀掉自己。”叶莲垂下眼睛,不去看那血迹斑斑的房间,而是转脸望向窗外那一方小小的、灰蒙蒙的天空,“——杀掉那个软弱无能的、沉溺于仇恨不可自拔的自己,就算是伤痕累累,也要勉强站起来,用最坚强的面具把自己伪装起来,一步步走向明天。如果一味沉溺于仇恨的话,就会被那仇恨的恶魔反噬,永远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话说回来啊,叶莲SAMA,”阿隽说,“你知道什么叫爱情嘛?到了您这个年纪的男人,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一段风流韵事吧,当然不排除您已经被弹片啊碎砖啊什么的废掉了某个重要部位……”
“啊。”叶莲不带什么情绪的说,“像你一样有空去跑去夜店买欢的,不叫爱情。”
阿隽哈哈大笑:“再强悍的战士也是需要女人的嘛,一般的女人就罢了,值得爱的好女人可是民族的灵魂哟,叶莲SAMA!”
叶莲沉默不语,身后传来余丽珊的尖利的嚎叫。
他轻轻的闭上眼睛。
大到一个民族的精神,小到家庭乃至个人的命运,女人的心性品格如果恶劣,就会把一切都拖入地狱。如果女人的品质优良完美,就可以成为个人、社会甚至是国家的救星。
抹杀掉这个让你坠入地狱的女人吧,林梢。有一天你会遇见合适你的好女人,组成和美的家庭,重新建立起对爱情和亲情的信心。你可以不当战士,你可以退出战场,甚至你可以跟我们这黑暗的世界一刀两断——但是作为你的老师,我希望你可以在杀掉余丽珊之后,获得新生。
仿佛在钢丝抛向天际之后渐渐隐没痕迹然而紧接着又重重掉落回地面一般,余丽珊的尖叫在断裂之后,猛地爆发出一声惨烈的痛嚎。阿隽抬头一看,只见在鲜血和复仇的刺激下林风已经难以控制自己,在神智狂暴的情况下,他甚至已经剥下了余丽珊的半个头皮,然后硬生生的撕裂了她的眼珠!
阿隽的瞳孔紧缩,这小子到底有多恨这个女人啊?到底有多大的仇恨在五年如一日的重压着他啊?
“到那个世界里去向母亲谢罪吧……”林风满是鲜血的手握着刀,高高的举了起来,“记得要像我母亲曾经做过的那样,跪在地上谢罪,告诉她她的儿子给她报仇了……!”
罗冀一把推开拼命拦住他的手下,踉踉跄跄的扑上前:“林风——!”
身体在枪战中受的重伤被撕裂了,剧痛一下子席卷了他的身体,罗冀扑倒在地,猛地咳出一口血来。
心腹医生跌跌撞撞奋不顾身的跑过去:“罗先生!快来人!把罗先生带走!带走!”
就在刀子落下的刹那间,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一颗子弹穿墙而过啪的一声打飞了林风手上的刀。大门被轰然一脚踹开,国际刑警一拥而入,喀嚓一片子弹上膛的声音哗哗响起:“不准动!警察!”
众人都是一惊,迅速包围整个房间的警察中渐渐让开一条路,一个扛着XM109单人狙击炮、制服随随便便搭在肩上的警察稳步走近,站在了大门口。
“哟,真巧,都在。”那人漫不经心的吐出香烟,一脚碾碎,“省得我兜圈子了,在这里解决了吧——喂那个红眼病的小鬼,把那个女人放下来,就要被你勒死了哟。”
阿隽切的一声:“不好,是储北中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