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别人怎样,至少我不会忘了你。”我脑海中浮现出献的样子,微笑的冲我说着这句话。
“有你记着我,这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狂更中……
☆、殿审
大误,其实还有一章
我是被一阵阵的女人喊叫声吵醒的,那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叫声让我开始担忧隔壁发生了什么。
“娘,使劲儿啊!”大姐急切的声音随着那喊声传来,原来娘要生了!娘不是还没到日子吗?怎么就提前生了,要不要紧啊,会不会有危险啊。我把耳朵紧贴在木桩门上,恨不得砍了这些烂木头冲到娘身边。
“深呼吸,放松,放松。”二姐在极力安抚娘,可娘依旧叫得很大声,最后吵得连稳婆都被找来了,娘这才生下了我们期盼已久的小八。
响亮的初生婴儿的啼声回荡在整个死牢,给这死气沉沉的人间地狱带来了一室阳光。小八的啼哭惊醒了蓂荚,他也跟着哭了起来,生命的阳光又热烈了不少……
“爹,爹!”姐妹们一起喊起来,“是弟弟,娘生了个弟弟!”
我听了也不禁高兴,终于有个真正的男娃了。
爹似乎没有像我们这样高兴,一声声叹息连隔壁的我都听到了。
“岳丈,您中年得子,该高兴才是,怎的光叹气呢?”大姐夫是爹的得意门生兼女婿,对爹很是尊敬。
“唉,若在以前,老夫自然是开心了,可这孩子早不生晚不生的,偏赶在进大牢的时候出生,可见他并不是什么福寿之人,祸根孽胎罢了!”气氛顿时又阴沉了下来,我靠着墙抬起头看着小孔,心想天下有哪个父母不想让自己的孩儿幸福长寿,可小八出生没多久就要被处死,这叫爹如何高兴的起来?可怜爹盼了一辈子儿子,到头来还是不能如愿,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很不巧就是我。
“呵呵呵……”婴儿的笑声打破了沉寂。
“儿,我苦命的幼子。”爹似乎在哭,应该是抱着小八在哭吧。
“老爷,起个名吧。”娘虚弱地说。
“是啊,给弟弟起个名吧。”众姐妹异口同声地说道。又是一阵沉默,我好想知道墙对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孩子在我们全家生命最后关头出生,是上天派他来做我们的福星,陪我们走完最后一程,老夫认为,祾即福也,就叫‘祾祐’吧。”
“真好!”隔壁传出欢呼,我也算松了口气。
杨祾祐,已经不单是“祖宗恩赐”那么简单了,它还包含了全家人美好的祝福。小八,如果可能,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个名字,健健康康地长大,弥补六……姐姐在爹心中所留下的遗憾。
这一天过得真快,刚刚还在庆贺小八平安出生,这一刻却已成了深夜,我捂着肚子靠在墙边,有气无力,我已经饿了一天了。看着桌上那冷得不能再冷的饭盖菜,我下了下决心,反正已经成这样了,也不怕他们下毒了,大不了一死了之嘛。
狼吞虎咽地两三下解决掉剩饭,我满足地躺在被子上伸了伸懒腰,抓住被子一边,滚了一圈,将自己卷进被子里,这样比较暖和一点。
到了深夜,牢房里静悄悄的,想到明天就要接受殿审我就怎么也睡不着了,正辗转着,忽然从方孔中掉出一团纸来,我看了看方孔又看了看纸团,最终决定下床一探究竟。
我捡起纸摊平,借着月光我看到了几列字:“明花渐眼迷,摘日作信证,私献定情缘,愿求天成事,哪怕花颜败。”
我读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情诗无疑,五句的情诗诶~可是会是谁这么无聊半夜到大牢里给我送情诗呢?因为有些怀疑,我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不行啊,完全认不出是谁的笔迹。
“私献定情缘……献字少了一点!”我激动快要大喊,可惜发不出音来。这是献给我的吗?她醒过来了?我激动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可还是不懂她要给我传达什么,只是大致猜出这是献用左手写的字。既然是献给我的,那它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知道诗中隐藏的内容。
靠理解意思是行不通了,那就只能从格式下手了。藏头诗吗?可是连不成一句话,藏尾诗?还是不行,纠结啊,献到底想跟我说些什么呢?她会不会高估了我的理解力啊?
“摘日作信证,为什么要摘日当作定情信物呢?应该还会有更好的东西代替日吧,比如明月,星斗,磐石……”我开始一句句钻研起来。
“明花渐眼迷……明……日……“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将纸轻轻斜着对折,尽量不留下折痕,这一下可都清楚了:“明日定成败。”
正当我暗自高兴时,新困惑又来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明天是殿审,是一审定生死。好吧,生就是成,死就是败。虽然可以这样勉强对号,但献费尽心思传给我这句话又有什么用呢?难不成她能转败为成吗?
因为没有火,我把纸四方方折好贴身保存,有了献的新消息,我对殿审也不怎么紧张了。
殿审,顾名思义,就是皇帝亲自来审犯人,不过皇帝因为病重躺在床上,所以今天的主审就变成了皇后。哎呀,那不是怎么审都是死?
“杨祖恩,上殿了。”一个看起来很凶的侍卫走到我牢房前冲我喊,我急忙冲他做了个“小声”的动作,可他不领情,“做什么暗号,爷才不吃这一套。”说看打开牢门把一堆铁链套在我的身上。
“恩儿?你在隔壁?”对面传来爹娘欣喜的声音。
“那怎么都不吱(zī)声?”娘的声音带着担忧。
“……”我张了张嘴,想起自己已经不能说话了,只好默默地滴下眼泪。
“哭什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待卫不耐烦地催促。
路过爹娘的牢房,看着一家人温馨的画面,即使是披头散发粗布麻衣,这又有何妨?
“恩儿。”娘在门边抱看小八,眼里噙着泪水,我伸过手去握了握她的手,好冷。娘,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