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走得急说话也急,声音又大,一下就将赵祁修惊醒了来。
赵祁修听了这话,起了身往衙门正堂去。
一进门就见着吴善立在堂内。
吴善见着人来,朝着人见了礼,这才开口问道,“不知道大人将我带来,可是鹏举的事儿有了着落?难不成真是郑田所为?”
赵祁修见他面色从容,和当日朱鹏举出事那天相比镇静不少。他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后,这才不慌不忙地道,“你觉得郑田的嫌疑有多大?”
吴善听见这话,眉头不由自主地蹙了起来,“大人这样问,莫非是郑田真的干了如此蠢事?早前的时候我见鹏举就对他有些言语上的侮辱,我还劝说过几次。可是,郑田是个弱性子,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呢。”
说完,他一副难过的神情。
赵祁修不禁觉得好笑,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这吴善就这般肯定郑田是有罪的?
见他这般,赵祁修缓缓开口道,“不好意思,可能你要失望了,我们发现这凶手可能不是郑田。”
第26章十年寒窗
那吴善脸上神色微变,然后变了好几回才继而又恢复了正常,“不是郑田?那这是好事儿啊。”
赵祁修看着他,“于郑田来说是好事儿,但于你而言怕并不见得是好事儿。”
吴善一愣抬起头来,“大人这是何意?”
赵祁修笑了笑,“当日朱鹏举的举动是你告知我们的,可是我们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事实呢?幸好当日酒楼的情形还有旁的人见着了。”
吴善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别人?当时我们雅间内是有屏风的,哪里来的别人?”
“雅间内是没有,可对面呢?酒楼外的小河上呢?外面是一条小河沟,有许多往来的商贩,恰好就有一位商贩划船打那河沟过时看见了你和朱鹏举有过拉扯。”
吴善脸色大变,“我,我没有。我只是见他喝得多了,上前劝阻罢了。”
赵祁修看着他,仿佛要将人看穿一般,直射得找吴善不自在起来,“当日朱鹏举是不是自己掉下去的,你自己最清楚,仵作已经验出他胃里有大量的天仙子,你有没有买过,将京城所有的药铺走访一圈总能找到线索。又或者,我将那商贩找来认一认,再把当日所见说与你听听?”
吴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干脆沉默。
赵祁修看着他,继续道,“其实我很想知道,以你的才学之名,乡试的时候为何你却落了选?”
吴善一愣,半天才吐出一口气来,他笑着看向赵祁修,“大人这话什么意思?马有失蹄人有失足,当日发挥不好,也是正常的。”
其实打从接手了这个案子之后赵祁修就调看了三人生平案卷,因为三人都是来参考的学子,所以并不用去当地,只需通过礼部就能查到。他又命阿肆去和他们同一州府的学子打听了一回,都说吴善的才学数一数二,让很多人都非常敬佩,同时也是他们州最有希望进一甲的人。
但怪就怪在这吴善的乡试落了选,而朱鹏举却中了榜。
虽然朱鹏举也有些见识,但赵祁修命人搜罗了些他写的一些文章,属于参差不齐。好的确实是有经纬之才,但不好的也就勉强能得个举人罢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