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战火就要点燃,她哪能走?她急急抽回被大皇兄扣住的手,“我还是留下来好了,大皇兄。”她真的很不安。
“好吧,这里醋味四溢,那我就不奉陪了,先走一步。”他挥了挥手,嘲弄好友后,开心走人。当初说把皇妹当金身供着?!好友说笑的吧!
桑德困惑的看着脸臭臭的朱定康,“我怎么没闻到酸味?”
“我见到何兄刚刚二度握住你的手。”这一句话也算是回答她的问题,但一双阴鸷黑眸仍紧锁着他。
“那是我一时忘情,与公主无关。”何洲原先是困窘,但立即挺身而出为所爱之人讲话。
朱定康笑得极为温和,但不知怎么的,就是令人看了起鸡皮疙瘩。“忘情?!当着驸马爷的面这么说,不妥当吧?”
“是不妥当,但我心疼公主,听闻公主每天都在钱庄工作,再不,就是骑马去救济一些贫困的人,驸马爷是不是忘了她乃金枝玉叶?”何洲原一古脑儿的说出自己的不满,口气中也充满了对公主的爱怜与不舍。
“那是我自愿做的。”桑德连忙开口,却无人理会。
朱定康冷笑,“本驸马支持她去做她喜欢的事,干你这外人何事?”
火花四溅,她再怎么迟钝,也知道再吵下去不得了,那么,只好用她常用的那一招了。
她的身形突然晃了下,何洲原立即上前要扶她,但朱定康的动作更快,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口气难掩关心,“你怎么了?”
“我头突然疼了。”她说得心虚,只能低头。
“她一定太累了!”何洲原出言控诉。
朱定康黑眸倏地一眯,“注意你的言行举止,她已是我的妻子——”
“但你们根本没有圆房!”气得脱口而出。
“什么?!”他全身绷紧。他们两人的交情好到可以谈到闺房的事?!
察觉到夫君的身子变得僵硬,她急急抬头,忙摇头,“我什么也没说呀!”
何洲原这才察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如此私密的事,他这个外人是不应该知道的。
“并非公主说的,是四皇子派人把雀儿叫到宫里,问公主跟你的相处情形,当时我在场,原想回避,但四皇子深知我对公主——”他突然一顿,连忙改口,“是公主对我有恩,认为我也会关心公主的婚后情形,所以便让我留下,更是贴心的把今日的邀贴给了我,他说公主今日也会来。”他说得尴尬,但也知分寸,这事不解释清楚,公主日后难做人。
桑德觉得很困窘。他们夫妻一直没有圆房,她虽然不明白原因,却觉得这样也不错,毕竟这方面的事她不熟,而且,一想到要跟陌生的夫君翻云覆雨,裸裎相见,就觉得怪不自在的。
朱定康眉头一拢。他相信四皇子是存着歹念,刻意让何洲原得知他们没有圆房一事。
依好友所言,四皇子早已得知他们是尚未名副其实的夫妻,却刻意招雀儿去问话,甚至让何洲原在场,还完全掌握了桑德会来此宴的消息,将邀贴转让,祈洛工于心计,由此可证,却也显示出,他埋在他府里的眼线着实不少!
“此事我不该提及,我真心道歉。”
何洲原道歉,显然是个性情中人,也难怪桑德愿意撒个梦到仙人的谎来救他们一家十几口。
“可是,驸马既然有幸娶到如此善良的公主,怎么可以让她夜夜独守空闺?连四皇子也替公主抱不平!”
原来四皇子是利用这笨家伙,要让他跟桑德的关系更进一步。
“你管太多了!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何况,桑德此刻不舒服。”弄清楚背后原因后,朱定康不想再谈下去,抱着她转身就走。
桑德尴尬到将整张脸埋入他怀里。两人很快走到曲桥,准备进入厅堂,没想到何洲原还不死心,竟然追上来。
“如果你不愿真心对待公主,洲原斗胆请求驸马爷将公主让给我。”
什么?!朱定康硬生生的停下脚步,眼内冒出炙热的火花。
桑德倒抽了口凉气,倏地抬头看着脸色悚地一变的夫君。太恐怖了!她决定继续当缩头乌龟,又埋入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