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南朝人,您发兵攻占的,是她的母国啊。”
“啪!”怒火攻心,拓跋元羽颤抖着手给了他一巴掌,“你,你这个逆子!”
拓跋平僵持着身形没有动作,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巴掌。
拓跋元羽见状更加愤怒,踉跄着后退了数步,手指着司雨,恨恨地瞪向拓跋平,“这小妖精是勾了你的魂吗?!她想杀了你老子!你竟然还帮着她说话!你,你滚!孤王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儿臣知罪。”他眸中也有痛色,告罪一声之后,便提剑转身,背对着拓跋元羽,他道:“父王暂且放心,儿臣今日,一定会解救父王出去的。”
话语落尽之时,他已抬脚朝司雨疾步走来。
看着他提刀逼近,司雨顿时大惊,也顾不上再找墓室机关,慌忙着后退:“喂!你别过来啊!”
然而躲避并没有用,下一瞬,他的手已经握上她的手臂,一把拉得她站立不稳,那力道毫不怜惜,似在发泄着什么。
而他的脸色,此刻更是阴寒。
她手里的弯刀已经被他卸掉,他的手指如铁钳般地紧锢在她纤细的手臂上,不一会儿,她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
“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疼得流出眼泪,她死命挣扎着,却也没有作用。
“痛?”拓跋平突然声调轻柔地问了一句,似是有些遗憾地叹息:“看来你也不是大罗金仙。”
下一刻,他骤然松手,又一把将她甩远。
接着便不再看她,立在她方才呆过的地方,面朝着墓壁,运气,出剑。
“轰隆”一声巨响过后,那墓壁上便破开一个半身高的黑洞。
他握着剑在洞窟边缘处翻搅了几下,直到将洞口扩大到两倍时他才停手。
“这是?”拓跋元羽拖着残躯挪过来,又惊又喜地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洞口,也不计较拓跋平没有杀死司雨了,反正这妖女也杀不死。
如今只有活着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拓跋平收了剑,语气淡淡地回道:“通往莲山的地道。”
他既然当初决定救人,自然就要做到算无遗策,从墓室出逃风险太大,远不及走自己挖的路安全。
但前者却是拓跋元羽的命令,而他这个父王一向自负,沦为阶下囚之后脾气更是变得暴戾,拓跋平不得不顾忌他的情绪,将地道之事暂且隐瞒。
“都出来吧。”他的声音落下不久,地道内就传来急促的风声,呼呼一阵响后,地道口接连越出十名黑衣人。
这条地道早在半个月前就开始挖掘了,莲山那头有他的人马守着,地道内也埋伏着他的心腹。
众人齐齐跪地,恭敬道:“参见殿下”
明显不同于之前死掉的那些黑衣人,这批黑衣人显然身手更佳,对拓跋平也更加恭顺。
他们先跪拜过拓跋平,才朝拓跋元羽行礼,“陛下金安。”
跪完也不等拓跋元羽喊平身,他们已经自行起身,退回到拓跋平身后。
这副场景,真是很耐人寻味。
拓跋元羽沉了眸,眼光发寒地盯着拓跋平,在今日之前,他其实从未正眼看待过他,哪怕他将西府打理地井井有条,每年给焱国贡献了大量军资,他最多只当他算个贤王。
却从不知,他表面看上去胸无城府,实则是个如此老谋深算的。
今日若不是李不凡恰好追上来,杀了他们所有手下,他一定会选择隐瞒这条地道,听从他的命令出墓,翻山越岭逃往汶河。
如此,他就还是那个孝顺温和的皇长子,可他真的是吗?看他手下这一伙黑衣人就知道了,他怕是早就对他心有不满了。
“父王。”拓跋平突然出声,闪身让开了地道口,“事不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