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恶意”四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断了。
下颌已让他捏住。
付玉宵攫取着她的视线,慢慢俯身,一字一顿道:“就因为他请你吃饭,你就跟他走?”
秦如眉慌忙摇头,“不是。”
“阿昼……别生气,你是我的夫君,我只对你好的。”她小声说着,纯然明净的眼望着他,清晰地倒映出他的模样。
她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付玉宵的动作遽然顿住。
是他太着急了吗?因为太着急,所以忘记她其实已经失去了记忆,忘记此刻的她心中只有他。
是他乱了吗?
应该是吧。
今日下午,他便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完了一切事务,只是那时已是傍晚,从平栾回到兆州,抄最近的路、用最好最快的马,也得足足一个时辰。
祁王劝他休息一个晚上,第二日再回兆州不迟。
他拒绝了。
因为他等不及。
不知为何,只要离开兆州,离开可以见到她的视野范围,他便不安。
于是,他甚至等不及到第二天再回来,只带了两个人,在傍晚时分便匆匆从平栾策马赶回。
路途遥远,一路颠簸,这一个时辰里,他甚至因第一匹马脚程渐跟不上,中途还换了一匹马。
好不容易赶回兆州,他径直一路回了麟园。
可却被管家告知,她出去了。
那时他已有些微怒火——她并没有听他的话,好好在家里待着等他,甚至还挑晚上的时间出门。
于是他立刻折身,出去找她。
终于,他在街上看见衔青,本以为会见到她了。
可谁知,衔青也是被支开的。
他抑着怒火,跟着衔青和抱着猫儿的平妲回到原来的地方时,她已经不见了。
她消失了。
就这样支开衔青和平妲,消失了。
天知道,他得知这个消息时,有多愤怒。
那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若是她跑了,他必定不惜一切代价把她抓回来,从此以后牢牢锁着她,绑着她,再也不让她离开他身边一步。
后来,衔青说,她消失前最后是和魏百川待在一块的。
魏百川?
此人不过是凭着魏惕之子的名号才在兆州有一方立足之地,他何尝放在眼里。
他立刻派人搜查魏家名下所有产业,最后锁定了春归酒楼——他遍布在兆州各处的探子回禀,不久前曾在春归酒楼外见到了她和魏百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