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杜蘅和闻起走远了,站在门口的大汉抛了抛手中得来的银两,心里却在暗暗嗤笑,这两个傻帽儿,花了这么大价钱买了一把破剑和破烂匕,倒是便宜他了。
若是大汉知道,杜蘅是绝不做亏本买卖,那匕绝对内有乾坤,不知该怎么懊恼了。
而杜蘅和闻起也慢慢消息在大汉的视线范围内。
这头,刚出大汉的视线范围,杜蘅便迫不及待:“师傅,你到底淘到什么好东西?你是没看到那奸商简直是把我们俩看成了大肥羊、大笨蛋了,指不定在后头狠狠地笑我们两个土老冒呢!!!”
闻起看着杜蘅这架势,似乎如果他手上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可能直接就回去找那个店家大汉退货了。
闻起‘呵呵’一笑:“你师傅像是那眼拙的人么?”
“这马也有失前蹄的时候啊”,杜蘅一本正经地说道。
闻起走着走着差点打了个滑,感情自己的小徒弟是有多不相信自己啊,“阿蘅,你瞧!”闻起伸出手掌,让杜蘅看平躺在手中的匕。
杜蘅左看右看,怎样看都没看出它有什么比较特别的地方,就是一把锈的不能再锈的匕。
却见闻起手腕一翻一抖,像是变魔术一般,手中的匕再不见任何锈迹,且崭新如初,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慑人的光芒,锋利非常。
杜蘅瞪着眼,看着这样完美变身的匕,完全想象不到,它就是原先那个锈迹斑斑的丑陋破败的东西,艰难的开口:“师傅,你是怎样做到的?”想要上前摸一摸,看是不是假的,等真的拿到手之后,才现匕入手轻薄无比,却透露出迫人的冷光,是一把难得的好匕。
闻起微微一笑,不说话了,心里却在叨叨,自己想去吧,不是不相信我能做到么???
闻起略过他是如何做到的,反而说起了这把匕的来历:“其名曰扬文,曙似朝阳。”
“扬文?竟然是扬文!!!”杜蘅痛心疾的惊叹道,“这样的好匕,怎么会埋没在一堆破铜烂铁之中?真是暴遣天物啊!!!”
闻起默了默,“这把匕你拿着吧,防身。”
杜蘅双眼冒心的看着手中的匕,讨好似地向闻起笑了笑,“师傅,我们真是赚大了,我只是想买一把长剑给林半夏,装装样子,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收获。”
“师傅果真乃神人也,这眼神毒辣的,”杜蘅像是想到什么似地,拍一拍脑袋,“我们以后没钱了就可以去淘一淘宝了,四两银子换回一把名匕,我做梦都能笑出声,简直不愁吃也不愁穿了。”
闻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岑迭在杜蘅小的时候,缺她了?还是少她了?竟养出了这样一个性子的女儿。
看着锋利的匕,杜蘅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丝帕,慢慢地、一圈一圈地将匕缠绕好,最后绑在右脚脚踝处。
闻起看着日头也渐渐高起,等着杜蘅做好这一切,“走吧,我带你去看龟兹乐舞。”
不过两条街道的距离,闻起和杜蘅便处在了一个更加繁荣的地方,往来都是带着面纱的少女,和蓝眼睛高鼻梁的男子,还有一些汉人。
真是如同步入异世。
杜蘅丝毫不新奇,闻起也早已见识过,两人目不斜视地走进了一家酒肆。
刚一进门,便听见悦耳的音乐声传来,那是龟兹独有的乐器羯鼓出的声音,夹着琵琶和竖箜篌的声音,交织成一欢快的乐曲。
令人心生愉悦。
扑面而来的还有少女系在脚踝上的银铃声,踩着节奏跳着龟兹乐舞。
杜蘅听的心旷神怡,更是盯着舞台中的少女不放,诱人的小蛮腰,头一甩,散着迷人的香气,纤细的脚踝,每一样都促使着人们犯罪。
闻起带着杜蘅找了一处空桌子坐下,叫上小二,点上一壶酒,几碗小食,慢慢欣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