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三年十月下旬,常言笑和曹少钦收到杨廷鉴的信,杨廷鉴在信中交代得很清楚,常言笑负责购买铁料十万斤,价值二万多两银子。
而曹少钦的任务就立即组织两千铁匠和五百裁缝到通州待命,这个工作相对要轻松一些,只要杨廷鉴能给这些铁匠银子,征调他们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南镇抚司签押房,常言笑看着一脸轻松的曹少钦,讨好地问道:
“曹兄弟,要不我们换一下!你去负责购买铁料的事情,我去组织征调工匠。”
曹少钦人虽然耿直,人却是不傻,怎么可能和常言笑换:
“常大哥,这采买的差事,一项都是最肥的差事,这是杨大人信任你啊!”
常言笑立即愁眉苦脸地回答道:
“兄弟你这可错了,要是以前或许是肥差,可是现在是粱财掌管咱们南镇抚司的账目,这要想在下手就完全不可能的了,何况银钱根本就不经过我的手,我只负责联系和商谈价格,哪里有什么油水可捞。”
这就是杨廷鉴用制度管人,当然现在还不够完善,但已经让常言笑这,个老油条都感觉到没有机会贪墨了,这样的制度将来会越来越严格,让人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曹少钦听完常言笑诉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常大哥,我看咱们的杨大人,那是胸有丘壑的人,将来很可能要一飞冲天,我们还是忠心办事的好,那些贪墨的事情就别在提了,再说杨大人给咱们的补贴可是不少,起码是咱们俸禄的三倍,咱们何必在去贪墨呢!”
“也是,只是杨大人要这么多铁料干什么啊!听说咱们南镇抚司只招募了三千多人啊!也不用了十万斤铁料啊!难道每个士兵都配备一身铁甲,这杨大人也太有钱了!”
曹少钦还是那样,宠辱不惊,淡淡地说道:
“咱们当差的还是不要去为上官担忧了,只管办好自己的差事即可,不然可活不长久。”
“啊!……”
常言笑虽然滑头,但却没有曹少钦看得透彻,曹少钦虽与杨廷鉴相处不过几日,就发现杨廷鉴与众不同之处,别的上官来了都是想着捞银子,而杨廷鉴反而是自己出银子,首相打造属于自己的军事力量,这样的人物不是英雄就是枭雄啊!
“常大哥,咱们争取尽早完成杨大人交代的任务。”
“当然,当然……”
……
紫禁城乾清宫,崇祯皇帝此时正在批阅奏折,突然有一名小太监轻声禀报,说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求见。
崇祯皇帝虽然裁撤厂卫,限制厂卫的权力,但有的时候还是不得不依靠厂卫。再说锦衣卫指挥使要见皇帝,一定是有要紧的事情禀报。
“传骆养性进来!”
“奴才遵旨。”
稍许骆养性就毕恭毕敬地进入乾清宫内,向崇祯皇帝大声禀报道:
“臣骆养性禀报陛下,据查南镇抚司镇抚,于前几日已经在通州招募纤夫等苦力三千八百七十二人,其中有锦衣卫力士编制的1120人,无编制的辅兵1120人,余者皆为差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