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强压在身上感觉很沉重,她觉得喘不过气来,就喊道“压死我了,压死我了”。
迷迷糊糊喊叫之间,就醒了,觉得是个梦,可自己身上却真压着一个人。
瞪大眼睛一看,林景成压在她身上,她的裤子已经被他脱了半截,上衣也被他撕扯掉了。
“林景成,你个丧天良的东西,欺负。。。”
她话没有说完嘴巴已被林景成拿手绢塞嘴里堵上了。
一个女人家那里能从一米八几又高又壮的林景成手里挣脱。
林景成在夜色下玉米地里糟蹋了她。
“你不要喊不要叫,国庆已经走了,玉梅家旁边地里也没有人,这几户都托我来浇地。这事你如果敢说出去,我就要了你家荣强的小命,以后你们刘家也甭想在亭村活人了。”
“你个挨千刀的挨炮货,我诅咒你们家以后断子绝孙,诅咒你不得好死!。。。”
“你骂吧咒吧,我也不怕你骂怕你咒,我还不信邪。就算你声扬出去,也没有人信。你个不会生育的丑八怪怪胎,哪个男人想和你睡?哪个男人敢和你睡?这世上也就你家刘顺仁那个蔫货和我敢做这事。起来整理整理去看管浇地吧,我已经把水给引进来了。”
林景成说完,拍打了拍打身上的土,扬长而去。
凤英像死人一样躺在地上,她活在这个世上难道就是为了来遭别人的白眼?来受别人的屈辱?
林景成玷污了她,她还能骂出来,他反骂她的话却像利剑一样击中了她生命中最脆弱的部分。
她不是没有想过死,长大到十岁的时候她就想从上坡村那个高百米的断崖上跳下去。
这么多年,她就这么艰难地活着。
今天遭了奇耻大辱,她连哭都哭不出来了,眼泪也没有一滴。
她闭着眼睛一直躺着,心死得透透的,不再惦念任何东西。
耳边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水缓缓地浸湿裤子上衣,贴着耳朵流过整个躯体。
她突然听见流水异样的声响,那肯定是水冲破土垄流到玉梅家地里了。
不行,不能让自家的水流到别人家地里。
她顽强地站起来,顾不上身上滴滴答答的泥水,举起手电去察看漏水的地方。
果然发现一处土垄被水淹塌,水向玉梅家的地里流。她赶忙在自家地里取土填培漏水的土垄。
天还没亮鸡叫头遍的时候,整个玉米地都灌满了水。
她从玉梅家地里往地头走,林景成那畜生就蹲在地头抽烟。
“浇好了?”林景成问她。
凤英扔了铁锹猛地用头顶林景成胸口,林景成没有提防滚到主水渠里,水渠里是一米多深的水。
“丑婆娘,你敢声张这事,我毁了你全家。”林景从水渠里扑腾着爬出来骂,又说“本来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少算你二十分***是四十块钱,把钱准备好,改天我来收。丑婆娘,把嘴巴闭紧。”
凤英没有理他,捡起铁锹就走。
“水口子还没堵上。。。”见她头也不回,林景成取土把她家的水口堵上。
走了一截,凤英蹲在水渠边,把脸使劲洗了洗。
面如死灰,踢踏着灌了水的布鞋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