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死你了……”
修平脱口而出的这句话,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自从在羽田机场和叶子分手至今,五个月的时间里,他非但没有和芳子同房,也不曾碰过其他女人。
不可思议的是,男人一旦长久不接触女性,便会逐渐习惯这种状态,并不觉得特别痛苦,有时候甚至认为这样反而乐得轻松。
然而这一个月以来,修平却愈来愈怀念叶子的身体。不知是处于冬眠状态的欲望在突然间苏醒,亦或难以忍受和芳子之间的长期冷战,叶子嫩白的肌肤不时地浮现在修平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魂牵梦系之际,机会好不容易降临了。
修平粗野地紧抱着叶子,然后把她压倒在床上。
“不行啦!你放手……”
叶子没想到修平竟如此猴急。修平本来也打算先说几句知心话,等到时机成熟后再下手,可是房门关上后他突然变得无法自制。
情况演变到这个地步,修平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进,否则,一旦宣告停战,他刚才的行为势将显得既唐突又愚蠢。
叶子把两只手撑在床上,企图爬起来,修平却拼命地往下压。
事实上,这种结果的发生并不能由修平一个人负担全部的责任。先把叶子约出来,再伺机带她开房间,的确是修平的诡计,但叶子本身既然也指定约会时日,事前应该也有心理准备才对。
在彼此互有默契的情况下,当然会产生这种结果。
于是,他们便尽情地享受长久以来第一次单独相处的甜蜜时光。
在昏暗的灯光下,修平轻轻地拥着叶子。他们两人都一丝不挂,而且也没有盖被。
当性行为终了时,他们彼此的心里都了解刚才的矫情和抵抗,无非是演给对方看的一出戏。
“几点了?”
叶子轻声问道,修平遂看了一眼摆在床头柜上的时钟,九点了。
“还早啦!”
修平才说完,叶子就立刻坐起来。
“对不起。”
她用被单遮住全裸的身体,从床上站起来,然后捡起散落在床上的衣服,往浴室走去。
修平眺望着叶子的背影,想起了家里的事。
今天早上出门时,修平曾对芳子说:“我今天可能会晚点回来。”
之所以使用“可能”这个含糊的字眼,是因为修平没有把握能否见到叶子,就算见到了,能不能说服她到旅馆开房间,也还是个问题。
听完修平说的话,芳子只是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不肯多说话,已是芳子自冷战以来的固定态度。
“待会儿如果直接回家,可能会被她发觉!”
面对着幽暗的天花板,修平心想。
“还是洗个澡,把身上的味道冲掉比较安全。”
修平如此告诉自己,突然发觉这样的念头已有五个月不曾出现了。
叶子似乎只在浴室里把衣服穿好,并没有洗澡。
叶子出来后,修平洗完澡时,叶子正对着镜子梳头发。
“你待会儿要直接回家吗?”
“是啊!怎么样?”
修平低下头点了一根烟。
“你必须在几点以前回去?”
“……”
修平得不到回答,只好转过头来,叶子立刻问道:
“喂,我们是不是还要继续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