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穿着里衣,唐景玉却感受到了他身上的热,她想像他摸她一样去碰碰他,伸到他衣裳里面,宋殊却按住她手。她抗议,他蒙了她眼睛,在她开口抱怨时埋到她胸前。
好像飘起来了一样,唐景玉情不自禁发出一声低叫。
好奇怪的感觉,一点都不疼,浑身都轻飘飘的。
“掌柜……宋,宋殊……”
意乱情。迷时,他凑到了更羞人的地方,就在唐景玉以为他也要脱裤子的时候,他亲她了……
一下一下。
青纱帐内,隐约可见小姑娘一双长腿支起又放下,但那平日里清朗灵动的声音此时却换了一种味道,一会儿高一会儿低,断断续续的,听得人心痒痒,痒得想挑开帐子看看她到底在受什么苦,为何又喊停又喊不要的,看看里面到底有几个男人,怎么刚喊完掌柜,又喊了宋殊……
天黑了下来,屋里没有点灯,黑暗更显寂静。
纱帐里最后一声低叫过后,变成了大口大口的喘。息,一粗一浅。
渐渐的,只剩下男人稍稍平复的呼吸。
宋殊慢慢改成侧躺,伸手摸了摸小姑娘发热的脸庞。
唐景玉累极而睡,毫无知觉。
一下子受了三次,明早会不会咬他?
想到小姑娘咬牙切齿的模样,宋殊无声笑了,亲亲她脸庞,下了床。
点盏灯,宋殊换上一身黑袍,再小心翼翼帮唐景玉换身衣裳,见她睡得熟,他抱起人去了后院。
有他低低提醒,她叫的声音并不大,只有他听得见。宋殊只道唐景玉在前面做灯累了,命知夏品冬不得打扰姑娘睡觉。两个丫鬟都是机灵懂事的,哪怕心中有惑也不会多说什么,送宋殊离开后便各自歇下。
宋殊回到房间收拾残局,等到二更时分,悄无声息出了府。
如果庄谦的尸体被人发现了,庄家肯定会递消息给他,没有递消息,就说明事情还没暴露。也是,庄谦在外面有些狐朋狗友,夜不归家并不罕见,庄文恭再恨儿子不老实,在恩师面前都会遮掩。
赶到庄家墙外,里面果然一片寂静。
宋殊翻墙而入。
他从小就在庄家读书,对庄家内外院子都十分熟悉,没用多久就到了那片假山前。摸索着绕进假山中间,点开随身带着的火折子,又转了几转,就见一个模糊的人影趴在地上。
看见了,白日里唐景玉遭受的欺凌仿佛跃然眼前。
宋殊握拳,咔咔作响。
此人死一万遍都不足惜。
摊开粗布,宋殊将那块沾血的石头连同附近被血染红的沙石杂草都裹入布中,又去假山顶捡回庄谦的鞋替他穿上,跟着将人扛到肩头。仔细消除任何引人怀疑的痕迹,宋殊趁黑谨慎地朝院墙赶去,到了墙外,宋殊又检查了一遍庄谦身上,确保路上没有遗落什么东西,便悄悄朝嘉定红灯巷的方向去了。
那是城里男人半夜消遣的地方。
~
这一晚唐景玉睡得格外沉,迷迷糊糊听到丫鬟们说话的声音,她慢慢睁开眼睛。
即便有纱帐挡着,她还是立即闭上了眼。
房间里这么亮,都什么时候了?
念头一落,昨天的事突然都记了起来。
她知道发生了不好的事,庄谦欺负她了,可是现在想到的,竟然全是跟宋殊的那场荒唐。
唐景玉钻进被窝里,浑身发烫。
他怎么能,怎么能亲她那里?他不嫌脏吗?
这样想着,那会儿尝到的陌生又强烈的感觉,藏在脖颈下面的,藏在胸口的,藏在腰腹腿间的,一点一点又浮了上来,让她情不自禁并拢双腿,脸红耳烫。
“阿玉,舒服吗?”
不想要,又喜欢,可是太多了,受不住,魂都要飞出体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