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晕倒了?!”
韩烺一下站起了身来,“怎么突然晕了?方才还好好的!”
亲自跑过来传话的黄谅眼角嘴角全耷拉了下来,嘴里发苦地将方才的事说给了韩烺,“。。。。。。定是属下惊扰着夫人了。”
“哼!”韩烺瞥了他一眼,“你也知道?!若是夫人有个好歹,你给我等着!”
黄谅脸色更苦了,像个苦瓜,他实在没有伺候女眷的经验,哪里知道前一息瞧着还好好的夫人,下一息就晕倒了呢?他不由想起夫人那寡淡又意味深长的神色,想琢磨些什么,眼见着自家爷已疾步往正院奔去,可不敢耽搁,也跟了上去。
韩烺一路狂奔,一边催问卫院判何时能到,一边不由地回想是不是今日她太过劳累了。上晌跟着他回侯府,下晌他又让人内外查人,没给她安安静静的休息时间,也难怪她病情又反复了去。
他真是一个人惯了,连照顾个小姑娘都照顾不好!
韩烺叹着气奔到正院,要往正房去,黄谅赶忙从后边喊住,“爷,爷,夫人在蓝姑房里!”
在蓝姑门前晕倒,直接便送进了蓝姑房里这是理所应当。韩烺二话没说,直奔蓝姑房里去了。
蓝姑厢房就在正房后面,韩烺一进去便见夏家姐妹都在,蓝姑守在床边,床榻上静悄悄的躺着一个人。
见他来了,蓝姑起身行礼,韩烺连忙示意她免礼,“夫人怎么晕倒了?可有摔着?”
蓝姑摇头说没有,“夫人伤有反复,好在夏西扶住了夫人。夫人身子有伤不好挪动,便没送回正房。”
韩烺说自是应该,上前一步近到床前,床榻上躺着的人紧闭着眼,脸色比醒着的时候苍白了许多,一分精气都没有,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觉得她脸颊凹陷得比之前厉害。
韩烺眉头越皱越深,回头轻声问跟来的韩均,“卫院判来了没?让他直接过来。”
吩咐完又问蓝姑,“夫人什么时候能醒?”
蓝姑摇头,“不好说。”
韩烺心下一沉,没了话,回头责备地瞥了黄谅一眼,可事已至此,只得斥了黄谅下去,“办你的事去!”
黄谅连回一声“是”都不敢,生怕惊扰了夫人,弯着腰退下了。
床上的人昏迷着,卫院判又还没到,除了蓝姑用帕子替她擦手以外,旁人皆静默而立。
过了一小会,外间有了些压着的搜查房间的声音,夏家姐妹极快地对了个眼神,夏南轻声退了下去,眼角瞥见韩烺全没在意,暗自松了口气。
这一排房屋就在正房后的退步,他们是唐家来的人,住的还是中间两间宽敞的厢房。那黄谅带着侍卫在搜,很快搜到了退步东西两边的厢房。黄谅见她出了门,朝她点头示意,夏南也回了礼,快步往她和夏西的厢房去了。
她到了门口,一眼看见了里间的人,“姐,东西找到没有?”
她说着话,明显感到两边搜寻的侍卫看了过来,身后那黄谅也看了过来,她又道:“我记得就在橱子附近。”说着也进了房去。
侍卫已搜寻到了夏家姐妹厢房门前,见那两姐妹皆在房中翻找东西,不知当不当进去,都看向黄谅征询他的意思。黄谅并没注意夏氏姐妹什么时候出了蓝姑的屋子,可显然是为了找些什么东西,恐怕同夫人有关。
他不敢惹,摆了摆手,“过会吧。”
房里又传出夏南的声音,“咦?明明在的呀?弄哪去了?”
她说完一回身,瞧见门口一排侍卫,“哦”了一声,“都进来吧!我们也是找,你们也是找,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