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卡露同样穿著正式服装的特亚拉在旁回答。
「公主殿下——您应该多向拉勃尔金殿下学习。」
法尔兹透过照後镜发现卡露坐立难安的样子後,忍不住提出建议。
「您毕竟是路斯兰王家的继承者,如此沉不住气实在是太难看了。基本上拥有如此高贵血统的人,遭遇这种场面应该都能自动展现出大家的风范才对。」
「哼,我根本就没过过半天王室生活,也对路斯兰王国依然存在的时光毫无印象……说什么我是王家的继承人,该不会只是你在胡扯吧?搞不好我其实是你生的。」
「什么!您这句话太恐怖了!」
「吓著你了吗?真是失礼啊。」
「身为臣子的我不禁微微发抖啊。以我的血统,是不可能生出像公主殿下如此貌美的女性。」
「我的长相对我一点用处也没有——除了制造与他人的隔阂外。」
特亚拉一脸苦笑地听著卡露与法尔兹的拌嘴。他眺望著车窗外的风景,然後又将自己的右手伸出来打量一番。他的中指上多了一只光芒内敛的蓝色戒指,那正是他从故乡千里运来的奥利哈姆根。
——这颗结晶是您证明身分的重要信物。至於帝国与拉勃尔金王国问的坚定友谊,已经深深烙印在大家心中,不需要礼物来证明了。所以请您将这份贺礼收回去,今後妥善地加以保管吧。
前几天一名自称欧尔塔·威那普斯的帝国政府高官,为了特亚拉被莫名其妙卷入恐怖攻击事件而前来谢罪,顺便将这只戒指归还原先的主人。
(这算是赔罪的礼物吗?)
对於贺礼被送回之事,特亚拉并没有太深的戚触。至於对帝国而言,就算奥利哈姆根有多珍贵,一颗两颗的量也还不必放在眼里。
话说回来,威那普斯还带了另一个更令特亚拉震惊的消息。在庆典当天,特亚拉被允许直接谒见皇帝。身为偏远乡下小国的小贵族,竟然能获得统治世界的皇帝在公开场合降下如此殊荣,简直是前所未见的特殊例子。
——这是为了恢复您的名誉。
面对充满疑惑的特亚拉,威那普斯如此悄悄咬耳朵道。对方还补充,如果有人敢在背後说特亚拉是恐怖组织的同夥,当得知皇帝陛下要亲自接见特亚拉时,应该就再也不会有人传播上述谣言了。
於是,特亚拉就在威那普斯的特别安排下,在庆典当天挤进了谒见皇帝陛下的末班车。
——不过,您单独前往谒见想必会非常紧张吧。我当天会派一名部下随同您出席。您就把那人当随从使唤,不必客气。
(插图)
於是卡露就这样突然从特亚拉身边冒了出来。在谒见皇帝陛下之时,卡露将伴随在他身
边。特亚拉得知此事後,跟自己能够谒见皇帝感受到几乎同等的喜悦。
「今天这里不是我们熟悉的场合,所以要彼此提醒对方避免出糗。特亚拉,你有把邀请函带来吗?」
「我已经放在身上了。」
说完後特亚拉便从口袋取出邀请函。
「嗯……咦?那我的跑去哪里了?邀请函呢?」
卡露自己反而惊慌失措起来。
「您早就交给我保管了——拜托,请公主殿下振作一点。」
法尔兹将车辆停在目的地的建筑物前说道。
在这座如同神明打造的巨大洞窟神殿内,宫廷内的王公贵族从右至左依序排列好,等待皇帝陛下的大驾光临。
当帝国国歌悠然响起时,全体人员都维持肃立不动的姿势。光是眺望这满场盛装的高级祭司与卫兵,就能让人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