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画面和那天的场景完全混淆。
贺灼的眼神冷漠却又炽热,像燃烧在冰川上的大火,轰轰烈烈地烧到了季庭屿心上。
他手里仿佛握着一块火炭,再也抓不住。
“啪”地一声,机械棍重重地落在地上。
贺灼得逞地勾起唇,一把攥住他细白的手腕,张嘴就咬了下去。
“唔——”季庭屿难耐地闷哼了一声。
alpha锋利的齿尖如同蛇的毒牙,猛地刺进皮肤,不给他任何缓冲,滚烫的信息素就强势又霸道地冲刷进血液。
瞬间奔涌向四肢百骸。
“不要…贺灼……”他的脸腾一下红了。
随着alpha信息素的不断涌入,一股几乎要爆炸般的力量在他身体里肆无忌惮地随意流淌,如同被揪起来猛地按进热烫的温泉里,每一个细胞都变得绵软而无力。
双腿倏地一软,季庭屿昏厥般向下滑去。
贺灼狠狠扣住他的腰,让他半点都挣脱不得。
oga的臣服和柔软勾得他愈加兴起,让他深埋心底的暴虐因子疯狂地叫嚣起来。
贺灼拔出齿尖,隐忍地喘出一口气。
下一秒,齿尖刺得更深。
季庭屿抽噎了一声,近乎崩溃地跌进他臂弯里。
直到这个不伦不类更不正式的标记结束,贺灼才强忍着退出獠牙,oga白嫩的腕骨上留下一个淡粉色的月牙。
闻着里面慢慢溢出的属于自己的味道,仿佛这个人终于打上了自己的记号。
贺灼愉悦地低下头,在咬痕上轻吻而过,拭去冒出来的血丝和信息素。大手揉了揉猫咪的发尾,提醒道:“再有下次,我不会只咬你的手腕了。”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小鸟似的细弱哭声。
贺灼抬头一看,季庭屿正像一滩水似的瘫在雪坡上,用没被咬的那只手臂挡着脸,肩膀一颤一颤地发抖,被掐出红痕的下巴上,两行透明的水珠正慢慢向下流淌。
竟是这样就被弄哭了。
“怎么敏感成这样。”贺灼抬起手掌,无比珍惜地抚摸他的脸颊,鼻尖顶着他的鼻尖逗他:“咬一下就受不了了,以后可怎么办?”
只不过被浅浅地咬了一小口,注入进去那么一丁点信息素,就被弄到眼泪都出来了。
磨人的功夫那么好,能承受的程度却那么低。
贺灼都发愁他以后和自己谈恋爱了可怎么好,威风堂堂的季主任怕不是每天都会被欺负到哭出来。
季庭屿抬手就抽了他一巴掌,“你滚……”
这软绵绵的一耳光实在没有任何威慑力,贺灼用舌尖顶了顶腮,垂眸望着他:“我滚了谁帮你挡着?”
“嗡——嗡——”
季庭屿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沈听在请求和他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