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轻儿的手轻轻按在我们握紧的手上笑呵呵地道:“很像同学会呀”
我们都笑了我问刘振邦:“还恨我吗?”
刘振邦笑着摇头:“现在有点恨不起来了。”
詹轻儿在旁边插嘴道:“恨不长的如果是爱情也许能长一点。”
我苦笑了一下:“说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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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展到这个地步基本上已经没郭振什么事儿了这哥们很郁闷地回车上抽烟去留下我们几个人坐在河边好似三个从8o年代流浪过来的傻冒文青一起望着河水呆。
从詹轻儿的描述里我才知道之所以后来欧洲飞利浦集团的阻力变小了并很容易被我们低价电器狙击刘振邦在其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这个人现在也不是什么好人据说跟黑手党党魁的孙女有着极为亲密的关系还收购了几个欧洲的汽车公司。正在往汽车集团军火化的道路上大踏步地前进着。他之所以没有找我报仇一方面是因为詹轻儿从中周旋让他觉得的确应该感谢我们一起得到的这个机会一方面则是考虑到我背后也是中国人的社团撑着他对跟同胞开火没兴趣。
说起当年为什么落魄到要劫个姑娘刘振邦也唏嘘了半天还不就是穷的么?他说完我就笑了如果我当时已经坐到更高一级的项目经理并且感情上没有这么大的挫折我不是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么?
詹轻儿最倒霉是跟一个混蛋约会到一半那人想动手动脚被詹轻儿一顿臭骂之后打算徒步回家结果在这是遇到了刘振邦和他的那个兄弟。
说到兄弟我看了看刘振邦:“嘿也带了不少兄弟来吧?”
刘振邦摇头:“没就带了一个你也不会对付我我也不会对付你何必呢?”
我自嘲的笑了一下:“是我小人之心了我带的人最多。”
詹轻儿伸手在我们肩头各打了一下:“好了好了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这里”詹轻儿伸手一指“这里就是我们掉下去的地方我总觉得可能是什么神秘现象能让我们得到重生你们打算再试试吗?反正这次有准备掉下去最多就是把衣服弄湿。”
我和刘振邦被她这么一说都站起来了往前走了几步向下面看过去詹轻儿站在我们身边也痴痴的望着。
看了很久我们三个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不要。”
这两个字说完我们三个一起笑了。
詹轻儿笑着摇头往后退:“我还是不要了现在挺好的再变还有更多选择不了的事。”
我和刘振邦跟着她往后退。
开玩笑当然不要我才没有反复重来的习惯这一次作弊已经足够让我心中生出更多的遗憾和愧疚了我的人生难道不应该是只得一次的么?我现在所拥有的难道不是很好么?
我已经明白了人生是一瓶饱满的水用力摇晃只能溢出更多不满。
所以我不要。
显然有着重新来过机会的另外两人和我想法相似他们也现了不仅是重生的机会能让人痛悔自己的过失哪怕是现在无法倒转的时光流逝里这样的机会还是很多。
既然能今天就改变干嘛要想着回到昨天?
后退了的我们重新在草地上坐下聊起各自的经历和以前的生活同样拥有过悔棋特权的我们总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三个人坐在这里一直说到东方泛白。
向前方看过去天亮了。
2oo3年的第一天过去了。
和另外两人站在一起迎接崭新的一天我心中想到的是过去十几年里所经历的种种往事许多似曾相识许多被弥补的遗憾许多滋生出来的遗憾。
站到红日吐出一丝金边我坚定了决心对旁边二人道:“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