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正勋上了楼,到门口的时候没先走过去,而是贴着墙面,微微探了一下脑袋。果然看见白溪像是晒肚皮的猫一样,窝在那里眯着眼,盯着房门。
他心底原本硬邦邦的那里,顿时就柔软了下来。嘴角的笑意更深,仿佛花苞遇见春风,一下就绽开了。
“怎么还不睡?”楼正勋笑着走进门,看着白溪,“傻愣愣的,等我?”
白溪脸上红了一下,不过因为发烧,脸上原本就红的厉害,所以并不是特别明显。她坐直了身子,哼了一声,“谁等你。”
楼正勋也不恼,大步走到床前,掀开被子,也跟着窝了进去。
长手一捞,直接把人抱到怀里,一下一下摸着她的背,“终于不发烧了。”
白溪哼哼一声,“还是难受。”
“放心,不会让你白受委屈。”楼正勋亲亲她的额头,“放心吧,凡事有我呢。”
白溪想到昨夜的事情,还是忍不住的身体僵了僵。
她从小就对du品有阴影,一想到那东西带来的后果更是觉得害怕。她紧紧地攥着楼正勋的衣服,缩成一团。
楼正勋拍拍她的背,“又想起小地瓜了?”
白溪愣了一下,猛的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楼正勋点点她的鼻尖,“你的事情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小地瓜是个意外,现在……人应该也还过的不错,你不必担心。”
小地瓜是白溪小时候唯一的朋友,小地瓜叫小迪,因为身体不好,小时候要吃很多药。当年医疗条件有限,她父母就从国外买来很多进口药给她吃。可是谁知道,那些药里竟然有一些是含有杜冷丁一类药物的。吃上以后效果确实很明显,但是她小小年纪就成了瘾,八岁的时候险些丧命。
白溪当时跟小地瓜在玩,十一岁的孩子看见自己的小伙伴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几乎成了她难以忘却的噩梦。
白溪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她以为那件事情没有人知道的。毕竟后来小地瓜搬走了,连舒家的人都不知道……
楼正勋抱了抱她,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注意你很久了,你会不会害怕?”
白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好像你现在说的话就不吓人似的。”
楼正勋忍不住的摇了摇头,“也对,在你眼里,我估计是个特别不靠谱的人。”
白溪点点头,却还是眷恋的在他胸口蹭蹭。
“我第一次见你……就是跟你说的那一次。我看见你在树上,小小的,跟只猫儿似的。要哭不哭的,还挺倔。”楼正勋想了想,似乎在回忆从前,“我当时就觉得,一只小宠物吧,漂亮是漂亮,脾气太差了。那时候舒家不带你参加宴会,我见你的次数不多。但是因为第一次的印象太深刻了,就一直没有忘记。直到……后来有一次,我十八岁的生日会,那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
白溪捏着楼正勋大腿内侧的软肉,脸上一下就泛起红红的两坨,恶狠狠地开口,“禽|兽!我,我才十岁!”
楼正勋忍不住轻笑,低头狠狠地在她嘴上亲了一口,“那又怎么样?你就是光着屁股蛋子,也不耽误我看上你!”
白溪翻了个白眼。脸上的热意褪不去。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关注你的事情,越是了解你的处境,就越想带你离开。其实你刚上大学的时候我就想把你给接过来了,但是那时候幏鑫他们都警告我,说你太小,会被我吓到。”楼正勋叹了口气,似乎有些苦恼,“在他们眼里,估计我就是个神经病。”
白溪哼了一声,“差不多,别说他们,我都觉得你不正常。”
谁会喜欢幼女的?那时候他应该刚刚情窦初开,面对外面的花花世界正好奇呢!可是他竟然,竟然……
楼正勋轻轻一笑,“别苦恼,这就是缘分,天定的,想躲都躲不掉。”说着把人狠狠地抱抱,“你这辈子就注定是我媳妇儿,我不着急,咱们慢慢看呗。”
白溪难得没有顶嘴,只是叹了口气。
“说起来……舒玫怎么样了?”
舒玫的做法算是彻底的让白溪寒了心。
就算是养条狗,这么多年下来也该有感情了。
可是她竟然对自己下手的时候那么狠,一刻犹豫都没有似的!
想到晚上她说话时恶狠狠的语气,白溪的心里就一阵的抽搐。
楼正勋的笑意淡了不少,讽刺的哼了一声,“我能怎么样?她还怀着孩子呢,我总不能动手把她给往死里整。不过她不是一直想着给孩子找个便宜爹嘛?我倒是可以帮帮她。”
当然,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但是楼正勋下意识的不想让白溪看见自己血腥的一面,所以并没有说清楚而已。
白溪点点头,偎在楼正勋的身上,随着他轻轻的拍打,慢慢的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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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