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看向广元古业天尊,道:“凭什么?”
白鹤童子能敌太上祖师一指,他尽管心中震撼,然而,白鹤童子在紫霄宫的地位,仅次于紫霄大仙,在清风心目中,亦是天下无敌般的人物。
有此场景,尽管震撼,却并非难以置信。
比之于白鹤童子的本事,他更在意,清原的来历
“凭什么清原可以让无所不知的道祖一无所知?”
“凭什么清原可以让紫霄大仙及白鹤师兄如此看重,甚至让西方佛祖也插手其中?”
“世间生灵无数,凭什么清原便是这一切的根本?”
“他凭什么让道祖无法看透?”
“他凭什么能代表变数?”
“他凭什么能让诸圣都因他的生死而争斗?”
清风的声音,在这冰寒的天地之间,不断回荡。
清风的目光,显得无比炽烈。
清风看着寒冰之中的天尊,沉声道:“区区一个清原,凭什么让天上道祖都为之决裂?”
……
人间。
守正道门之中,沉寂无声。
上至仙家,下至门人弟子,无不默然。
太上道祖,即是天地显化之身。
然而天地出手,竟被一人抵挡。
天塌下来,竟也有人能挡?
天谴之下,竟有人能敌?
……
正仙道。
玄松子沉默不语,神色已无轻松之感,显得十分深邃难测。
在他身后,正仙道掌教及诸位长老,尽都愕不已。
“这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
“道祖出手,即是天谴,他竟能抵御天谴?”
“紫霄宫下一位童子,竟有这等本事?”
众人惊骇到了极点。
众人愕到了极点。
玄松子微微闭目,道:“紫霄宫白鹤童子,早年已然得道成仙,而后自废根基,重新修行,在此之时,他已是在成就真仙的关隘之上。此人能放弃临近真仙的道行,转而重新修行,似道非道,有此本领,也不意外。”
正仙道掌教深吸口气,难掩震骇之色,道:“道祖出手,如同天崩,他一剑能敌道祖,怎不教人意外?”
玄松子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成仙得道之人,能搬山填海,能力斩苍穹,能一剑横空十万里,能动念之间兴风雨。”
“但白鹤重新修行,废去一切,再无任何神异,再无呼风唤雨之能,再无剑气横空之力,再不能搬山填海,再不能斩破苍穹。”
“仅得一人一剑,无坚不摧,无物不破,不是仙家,更胜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