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穿着道士大褂的男人造成什么损伤。
“止!”
随着公羊易的一声爆喝,刘年软绵绵的瘫了。
“不错,他中的正是中害神蛊!”
“啥子叫中害神蛊?”我大为不解。
“具体如何制蛊,恕我不能透露。放了害神中了害蛊的人脾气暴躁,神智不清楚……而且你看看……”他指了指失去意识的刘年的额头:“这额头都快变成焦黑色,嘴里也有一种腥臭味。最重要的是,中蛊以后他还能看到邪鬼形,听到邪鬼声。所有的一切症状,都表明了他中的是害神蛊!”
他说到这里,让我想到冷柯曾经是怎么解释刘年见邪鬼的原因的:“可是冷柯说此人原本就是阴阳眼,中了蛊气元衰退,才会让阴阳眼在他那阴气大盛的身体里复苏。你的意思是说,他看到的邪鬼……”
“不错,这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是这种蛊本身就能致幻。哎呀,我说的没有错的孩子!”公羊易得意的说。
听到公羊易的论断,我大为心安。看他说的这么专业,似乎能解得开了:“那怎么治呢?”
公羊易笑了笑,似乎什么都难不倒他:“去,买点明矾去。道爷这就给你露一手!”
公羊易来寒城就是客人兼医生,怎能有让医生躬身亲行去买药的道理。我在冷柯家冲了个温水澡,把身上的血污都去掉,换了身新鲜的衣服,便和刘妍一同去她的大学去取明矾了。
就在洗澡的时候,公羊易给了我一把药粉。他说用这个东西抹在身上可以消去鬼物的血污带来的凶晦气。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好使,那药粉搓在身上滑滑痒痒的,还挺舒服。花洒喷出的温水打到身上,顺着身体一点点滑到地板。看着身上的血水被一点点冲刷干净,一地的黑血被稀释,打着旋子从下水道排出去,我长出了一口气。
刘妍的大学是一所理工大学,设有化学系,还有专门的实验室。所以从他们那里取点儿明矾应该不难,反正那又不是什么违禁物品。
一进校门,广场上举着书的知识女神雕像的目光便迎了过来。重新回到寒城理工大学,我顿时百感交集。
这不正是我曾经和冷柯第一次见面时的地点吗。
刘妍把我领进他们宿舍,说了声去去就来然后兴冲冲的走了。我拘谨的坐在凳子上,打量起这女式寝室来。
说实在的,这里我也来过几次,但今天还是第一次静下心来看看这小女生的闺房。
别想歪,前几次来这里实属逼不得已,那时的我们疲于奔命,哪还有心思计较那么多,更顾不得害羞了。而现在闲暇之时来这里静坐,闻着扑鼻而来的幽香,看着女生宿舍温馨的布置,我老脸一红。
这间小房共有六个床位,都是上床板下书桌的结构。更让我面红耳赤的是靠着窗户的那扇床上,从枕头上还悬下来一个粉红色蕾丝边的胸罩……
门被人从外面猛的推开,我盯着那胸罩发呆的傻样子正好被迎门进来的陈敏看的清清楚楚。
“……是马克警官啊。”她一看是个男人,吓了一跳,但是自己看清楚是我以后,便随手关上后面的门,去自己的书桌前去了。
抬头一看,自己的胸罩在床边缘悬挂着,她手忙脚乱的把那粉色的小可爱塞回去,装作若无其事的坐在书桌前。
“刘年他……”
我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她冷冷的说:“不用讲了,我跟他没有关系了,我们分手了!”
前几天还为刘年的情况疲于奔命,现在却说和他毫无关系。现在的九零后的这一代还真是薄情寡义啊,跟林翰学和卯木曦臻那一代人直接是没法比。
有句俗话说得好,“难得糊涂”。现在的人,都太过聪明,既有斤斤计较的能力,也有不肯让步的决心。到最后,想得到更多的人却什么也得不到。
“是他跟我提出来的……”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陈敏才回过身,眼睛里噙满泪水:“他说他不爱我了,如果我不和他分手,他就永远消失。呜呜,我不能失去他,我知道他分手是担心连累我,你说这样的老公,我能忍心和他从此萧郎是路人吗?”
看她哭的梨花带雨,我忍不住轻轻拥她入怀,巧声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我们这次回来就是替刘年寻找解药,我们已经知道怎么救刘年了,你不要担心了!”
“真的吗!你没忽悠我啊!”听到刘年有救,她的精神马上就抖擞起来,抓着我胳膊的手也有力起来。
“那当然!我啥时候骗过人,人民警察不骗人!”我立刻向她保证。虽说公羊易这人看起来一点都不靠谱,可是我还是愿意相信他。因为他是冷柯的朋友,鸿鹄安能与燕雀为伍!?
在我安慰陈敏的功夫,刘妍便回来了。她手里还拿着一个塞了木塞的试管,那就是明矾了。
“欧了,咱们走吧!”我看她的唇形似乎还想叫我声老公,但她又怕刺激到陈敏,愣是硬生生的收了回去,给我抛了个媚眼取而代之。
又安慰了陈敏几句,我和刘妍就离开了这充满了故事的寒城理工学院,钻进一个出租车,打道回府。
第一卷 林家鬼宅 第十七章 篾片蛊
明矾是有了,接下来就看公羊易如何施为了。
却见公羊易不慌不忙的在冷柯家里晃悠了一圈,最后找到厨房,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也跟着进去。
他拿起厨房案板上的菜刀,在铁锅的锅底刮下来一捧黑乎乎的锅灰,然后扔到早就准备好的放在案板上的一碗水中。而后他又把我给他要来的明矾扔到那碗水里。
看着好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