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柔柔也不说,只是说与我的病无关,大为,你说,那能说些什么呢?”
“您老人家放心,他们在谈我们之间的事呢,梁教授不是我的好朋吗?”光是想象生性腼腆的钱凤柔羞怯的站在风流倜傥、妙语成珠的梁爽面前的那一种情景就是一大乐趣,光是想想冰美人面对那个口无遮掩的臭脚的追问面红耳赤的就要忍俊不禁。他笑了起来:“您放心,明天有我呢。”
“那就要麻烦你了。”钱婆婆信任的望着王大为:“多亏你赶回来了,柔柔刚才还在说放了心,我们才像是有了主心骨似的。”
“婆婆,知道孙女婿好了?”一个女病在一旁插话:“说来也是的,家里就得有个男人才行。”
“奶奶,趁热喝了。”他给钱婆婆小心翼翼的盛了一碗汤:“专门跑到煨汤馆买来的。这是鸽汤。温补,很好喝的。”
“怪不得柔柔会喜欢你呢,你可真是个细心的孩子。”钱婆婆惬意的喝着鸽汤,小声地对他说道:“大为,手术费是你向朋借的?”
“您怎么知道的?”他有些吃惊,也有些意外:“是柔柔对您说的?”
“柔柔不对我说,是我猜的。你可真是有本事,你一出现,动手术的医生来了,手术费也解决了,柔柔也不到处求爹爹告奶奶了。”钱婆婆叹了一口气,担心地说:“我知道那可不是个小数字,你今后的负担挺重的。”
“为了您的健康,花多少的钱也值得的,您说是吗?再说我们不是一家人吗?”他很轻松的回答说:“因为有些原因,柔柔对我一直冷冷淡淡的,就是在奶奶面前有些改变而已。我倒希望她能为我所做的一切努力为之感动,说不定一时头脑发热,她就会答应嫁给我的。”
“这一点你放心好了,柔柔会嫁给你的。”钱婆婆慈爱的望着他说:“大为,我可还想吃你给我买的剁椒鱼头呢。”
“可不是吗?”王大为也笑了起来,他在补充道:“奶奶,还有魔芋炒菜,鸽子汤呢。”
钱婆婆笑得像个小孩子似的。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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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四女一台戏】………
王大为高高兴兴、轻轻松松的推开李嫣然病室的房门走进去的时候,病室里一片沉默,四个女子一下子全都转过头来了,只是各有各的表情。
依然躺在病榻的李嫣然的眼神是盼望和宽慰的,有些望穿双眼,盼到佳音的喜悦,端庄的脸有了些淡淡的红晕,比他一次从这里离去的时候精神好多了;李玉如那妖艳的眼睛一笑,抿着嘴一笑,这是对他到来的愉悦,起身给他让座,虽说还是那一套名牌衣裙,可挡不住的诱惑扑面而来;而钱凤柔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把脸扭到一边去了,如果不是亲眼看见那种羞怯和愉悦的表情一闪而过,他简直不该相信不久前发生在那间小房里的香艳故事是真实的;还是杨婷婷最实在,完全像是盼到了救星似的,眼睛一亮,扁扁嘴,好像马就要哭出来似的,一下子就不顾一切的扑过来,投进了王大为的怀里。
“这是怎么了?大眼瞪小眼,气氛很不好,剑拔弩张呢!”他的声音打破了房里的沉寂:“贺哥呢?”
“我让贺哥去拿他的车去了,你把人家的出租车停在公安局大院里扬长而去,人家可得养家糊口呢。”钱凤柔还是语气冷淡,也不忘讽刺他:“当然也不像王大公子这样成天游手好闲。”
“马姐呢?”他没有理会冰美人的嘲讽,继续问道。他问的是那个今天中午来的那位陪护:“不会也是被你们指使到别处办事去了?”
“那是我安排的,姐姐妹妹都在,又想说些悄悄话,我就让她回去休息了。”李玉如笑脸盈盈的回答:“晚十二点再来,难道不行吗?”
“李总发了话,有什么不行?在这个地方,只有我不行,人家真正的两姐妹为大,你说是不是?小魔女。”他笑嘻嘻的在一张木椅坐下,将杨婷婷搂在怀里,像小时候一样让她坐在自己的腿,拍拍她的粉肩:“婷妹,别怕,哥哥来了,一定为你做主!这三位大大小小的姐姐真是狗胆包天,居然敢欺负到我们的小魔女头了,那还得了?说说看,控诉她们的罪行。”
“婷妹生气了。”李嫣然还是在笑着回答,只是笑得有些勉强:“她就是跑来和我理论的,根本不承认我这个老女人是她的嫂子,还说你们家本来就有四大美人,现在她才是你的爱人。”
“你现在还好?”他用摇把调整着病床的起降角度,让李嫣然能够斜坐起来,并很细心的用手梳理了她有些凌乱的鬓发。他摸摸台湾女人光滑的额头,很满意地笑了:“体温正常,气色也不错,伤口还痛吗?”
李嫣然轻轻地摇着头。
“瞧瞧,大姐和土匪就是有缘。”李玉如在一边羡慕的说道:“虽说是三年前就认识,可是第一天重逢就配合得如此默契,一个体贴入微,一个温情脉脉的,看了真叫人羡慕。”
“妖精,你这就是胡说八道了。你不是老说我们才是城隍庙的鼓槌——一对吗?还得意洋洋的四处声称我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吗?这么一下子不自信了?”他望着她反问道:“算起来也快有三年的亲密接触了,难道还不如你大姐第一次默契吗?我记得老任说过,天底下还找不到李总这样的好女人。”
“天哪,什么话你也敢到处说!”妖精一下子涨红了脸,不好意思的变得扭捏起来,笑声的骂了一句:“你这个臭土匪!”
“以前在玉如妹妹面前,我就常常自愧不如。”李嫣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次见到凤柔妹妹的冷艳清高和婷妹妹的清纯率直,更知道岁月不饶人,更知道自己老了,更知道相形见绌。”
“拜托,我们家多愁善感的妹妹已经够多了,本来就焦头烂额,本来想来一个穆桂英似的领军人物,结果又来了个多愁伤感的姐姐,到底还叫不叫人活了?”他在叫苦:“台湾才女,说说看,又想起了那首词?”
“永夜恹恹欢意少,空梦长安,认取长安道。为报今年春色好,花光月影宜相照。”李嫣然背的是李清照的《蝶恋花》:“随意杯盘虽草草,酒美梅酸,恰称人怀抱。醉里插花花莫笑,可怜春似人将老。”
“嫣然姐,这首《蝶恋花》不如那首《醉花阴》。”钱凤柔也来了兴趣:“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
“一首好词!”李嫣然接着背的是下片:“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两个才女背的都很好听,‘为报今年春色好,花光月影宜相照。’‘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我又想起了那位南宋女词人的另一首词。”他在笑道:“你们一定知道李清照的那首《行香子》了。”
“草际鸣蛩,惊落梧桐,正人间天愁浓。云阶月地,关锁千重。纵浮槎来,浮槎去,不相逢。”还是李嫣然先念出来:“易安真的很会渲染感情。”
“嫣然姐,这个家伙凭什么叫我们背?他可是坐享其成呢。”钱凤柔瞪了他一眼,还是念出了下片:“星桥鹊驾,经年才见,想离情别恨难穷。牵牛织女,莫是离中。甚霎儿晴,霎儿雨,霎儿风。”
“霎儿晴,霎儿雨、霎儿风。”他在拍手叫好:“一个才女背片,一个才女背下片,这才叫相映成辉呢。”
“我还知道她的那首‘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玉如扁扁嘴,提醒着他:“酸!难道没看见我妹妹快要火山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