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还没有结束。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少年王带著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再度抛出一句将所有在场人员包括三位神官都轰炸得体无完肤的话来。
“撒娇?”
俊美的少年王微微昂起头,皱著眉看向爱西斯。
“这个词语是什麽意思?”
沈默
死一般的寂静
全场一瞬间鸦雀无声
“……赛特,我的教育真的这麽失败?”
这是某个一脸阴暗自我反省模样的黑肤神官。
“我怎麽会知道!不要抓著我,马哈特!”
这是某个一脸黑线的俊俏青年神官。
“呵~~呵呵呵呵~~”
这是某个发出不明笑声的美丽女神官。
“回答朕!”
这是某个被突如其来的诡异场景弄得越发不耐烦的少年王。
“简单来说。”
因为年轻法老王的威压再一次全场死寂的时刻,出来救场的依然是温柔的女神官。
“因为王弟殿下现在很难受,所以会对自己最信任的人做出非常任性的行为来。”
“这种任性到会让对方感到困扰的行为,就称之为撒娇。”
“说得再明白一点的话,王弟殿下的撒娇对象就是您。”
“王弟殿下大概是希望王可以留在他身边。”
聆听著爱西斯的解释,少年王绯红色的瞳孔清晰地倒影出病床上少年的身影。
然後,他的目光又一次移到那只紧紧拽著自己披风的手上。
“朕无法理解。”
年轻的法老王的声音依然平静而冷淡。
“就算朕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用处。”
“更何况还有一堆事情需要朕去处理。”
“朕为什麽非要为了一个所谓的‘撒娇’的任性行为而改变行程浪费时间。”
“您说得对。”
女神官如绿洲般美丽的瞳孔依然带著温润不变的笑意。
“决定权在於您,而不是王弟殿下。”
“毕竟王弟殿下只是在‘擅自’对您撒娇而已。”
绯红色的眼闭起,年轻的法老王在思索。
屋子里所有的人在屏息等待他的决定。
昏睡中的少年的手依然紧紧揪住他的披风一角,指关节因为过於用劲而泛白。
当那双锐利的眼再一次睁开的同时,少年王神情自若地在他的王弟的床沿坐了下来。
抬手示意随侍将窗边的长桌搬来自己身前。
“马哈特,去把朕未处理完的莎草纸搬来这里。”
他说,身子稍微侧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