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果然还是来了吗!?
穆穆想到沈澈接下来可能采取的种种举动,下意识的缩了缩肩,可偏偏心里对那渐渐逼近的脚步声,有一种连自己都说不清的奇怪的感觉,那莫名其妙的纠结感让她很是不爽,以至于她在那一抹暗影转过来的时候,气恼的一脚就踢了过去——
“你丫,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砰咚!”
裙裾翻飞时,这一声倒地声着实惊了穆穆。他不是一向身强力健反应灵敏吗,怎么会被自己这毫无攻击力的脚丫子,一下就KO了?
然而就在裙摆落地之时,穆穆这才清楚的看到,被她一击飞腿踢中的,竟然,竟然,竟然,是晏爵!
晏爵的脸色比刚刚遇到的时候更加潮红,而此刻金边眼镜正狼狈的滑脱他的鼻梁,衬得倒在地上扑棱不起来的他愈发可怜,更何况他还一脸羞愧的惨笑一下道歉道:“抱歉啊……我,我这么阴魂不散,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嘶……”
穆穆本就羞愧难当,听了晏爵的话更是无地自容,拼命圆场的同时赶紧七手八脚的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不不,我说的不是你,是另一个人,那人特烦我才会踹……总之真的不是针对你啦!”
这头正解释着,穆穆突然察觉被她扶着的晏爵,刚刚还绵软的身体突然僵硬起来,他一脸惊恐的推了推穆穆:“是不是有人来了?”
“好像是有脚步声……”
“惨了,他们又追来了!”晏爵二话不说抓起穆穆的胳膊,摇摇晃晃但是坚定异常的迈开脚步,穆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以S路线,一股脑的扯着开始飞跑。
穆穆压根没想到,自己今天盛装打扮来到这个高级会所的最终结局,是跟着一个喝的走不了直线的“逃命者”,赤脚穿礼服奔跑在会所外头人迹稀少的园林小径上……虽说这会所高级之处体现在一草一木,可也不代表这地上散落的沙子们不硌脚哇!
“晏爵……你停一停……”穆穆提高声音喊着拼命跑的人。
“不能停……”
“不停你把我扔下也成啊!”穆穆终于忍无可忍,“我脚疼死了!”
一声怒吼的作用下,晏爵这才醒悟过来一般止住了脚步,只见他迷迷瞪瞪的看看自己,又看看四周,一副明显费解又无助的表情。
瞧他傻不拉几杵在那儿,被他折腾的够呛的穆穆,却偏偏没有什么火气,只是觉得这家伙——怎么会二的这么搞笑。
然而就在下一刻,穆穆嘴角隐隐浮现的笑意,就彻底僵住了。因为晏爵就这么无预兆的在她面前,扑通一声软倒在地,顷刻间飘出了鼾声。
此后的路途艰辛曲折,穆穆已不想再提。
只是当晏姚结过出租车费,跟穆穆合力将晏爵拖上电梯后,已然虚脱边缘的软绵绵靠着电梯壁往下秃噜的穆穆,说出了这么个结论:“我跟你哥绝对八字犯冲……”
“那我也跟你犯冲,每次都要帮你收拾烂摊子。”
“说正经的,你们俩这什么情况?”晏瞅了瞅堆在她脚边的两人,“啧……盛装,结伴,衣衫不整,烂醉如泥。”
“这话被你一说怎么就这么别扭?”穆穆没好气的反驳,“我是跟沈澈去参加婚宴无意遇到你哥的,看你面子上对他伸出了援手。”
晏姚淡定看着不断上升的楼层提示,凉凉开口:“哦……那真是谢谢了,也真是抱歉我刚刚说错了话呢——应该是盛装,被一男遗弃,后与另一男衣衫不整,烂醉如泥。”
穆穆登时恼了:“胡说,谁被遗弃了!”
随着叮的一声轻响,晏姚扛起晏爵一只腿夹在臂弯里吭哧吭哧往外拖,那写满不屑的眼神轻飘飘的扫向穆穆:“谁炸毛,就是谁呗。”
这么赤、裸、裸的污蔑简直太让人冤枉了啊喂!
穆穆为了自己的尊严而奋起,刚冲到晏姚身边准备据理力争,就被她无情的塞了只大脚丫子进手,逼着满腹牢骚的穆穆,只得先帮忙打下手,把晏爵往晏姚的公寓里拖。
然而好容易等到安顿了晏爵,这期间,穆穆已经见缝插针的描述了好半天,可偏偏她苦口婆心,致力于说服的对象晏姚,自始至终脸上就仨字儿:我不信。
穆穆发自内心的感到挫败,十分的!
明明事实摆在这儿,除却被她刻意隐瞒下去的,咳,那个没守住的初吻,其他的表现,论霸气,论口才,连穆穆自己如今回想起来,都觉得是相当的可圈可点呐!
可晏姚为什么不信?为什么为什么十万个为什么!
“我都这表现了,哪里是我被遗弃,我把他远远甩在身后好吗,我骄傲好吗!”穆穆蹦了半天没能得到丝毫关注,气咻咻的夺过晏姚捧在手中的杯子,瞪圆晶亮的眼睛,打定主意晏姚再不搭理她她就拍案而起。
然而此刻,又累又渴似乎心情也不好的晏姚,终于慢悠悠的看了穆穆一眼,而后轻飘飘的丢过来一个问号:“当转角出现的是我哥而非沈澈时,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