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时道:“你的意思是,新煤山里的路像年轮一样,一圈一圈绕开的?”
“不仅是这样,首先他是个葫芦样,以养熊的木屋和枫林两个破碗为中心,将新煤山隔断,又以树木种植方向,将整个山形成了一个葫芦,我们今天所有的活动范围都在葫芦底下。”宋宁道。
“这个……可我们明明换方向了,而且我们是绕到了石壁后面,石壁后面就是东面了。”乔四道。
宋宁取了笔墨纸砚,在桌子上画了一个非常简易的图示。
大家都凑上来。
宋宁给他们解释:“我们北面进山的,下风亭往南走,到枫林的时候乔四和啸天进到林子里。他们没有换方向,一直进山,那么他们就应该在我们的侧后方进山,也就是正西面,可你们进的方向是我当时认为的南面。”
他们是在池塘的位置,直接进山的,所以在林子外的方向是不会错的,错的只有在林子里的她。
“有道理。”赵熠颔首道,“我辨识的方向,当时他们也是从南面进来的。”
“这事儿也太邪门了,我们所有人的方向都错了吗?从什么地方开始错的?”徐舀问道。
宋宁想了想,回道:“应该是从我们下到枫林里以后,在那个破碗似的山坳里,我们每个人的方向都被外界干扰了。”
“然后我们到养熊的地方,我们一直以为那个石壁是横着从北往南。”
大家都点头,徐舀道:“我一直是这样的感觉,所以认为绕到了石壁后面,就是东面了。”
“我们认为的是地图告诉我们的,其实那个时候我们已经混乱了。”宋宁对徐舀和大家道,“实际上那个石壁是自西南向东北而横立的,我们绕道石壁的后面,还依旧在南面活动。”
“再辅佐树林里一直往左倾倒种植的树木,加上以韦通达为首一百多万羽林卫挟制般的,在里面绕了整整一个下午。”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没有看到皇宫西苑,也没有再经过风亭。”
“因为我们根本就去过东北面以及葫芦内里的半个面。”
徐舀惊骇道:“那、那当时找吕公子他们,所有人也是在这半个面找吗?”
“这就不知道了,但就算他们去了东北面,那也一定只是在外围走动,一层一层,不曾真正进到过新煤山的山中心。”
“所以……所以齐王爷和宁王都曾见过的山洞,其实是真正存在的?”丁不凡问道。
大家都看着赵熠。
赵熠刚才也在想这个问题,他只在儿时进过一次,还有十九岁那年进去过一次,两次都发生过事情,他只记得当时发生的事,不记得路是什么样子。
但宋宁这么一说,他蹙眉道:“那猛兽养在哪里?”
“这也是我刚才觉得奇怪的地方,山上有猛兽为什么不封山,南面和西面随便进人,纵然有羽林卫看守,可安全性还是不够。”宋宁道,“实际上,野兽应该不会到这里来,那些野兽活动的场地只是上半个葫芦里。”
北面那个门,他们进门从右手绕行,根本不知道左手边也就是东北方向有什么。
“所以你们从西苑出来狩猎,应该是东北面。但东北面有什么,得去看看才行。”
鲁青青大声道:“所以,意思是不管进山找多少次,只要是有人领着,走来走去都是他们想让你走的路?”
“这种阵法也太神奇了,我们这么多人都没有发现。”
赵熠若有所思,道:“这种阵法其实很简单,只要在种树,堆码石头的时候下一点小功夫就行了。”
人在茂密的林子里很难辨认方向,所以才会有迷路一说。但如果栽树的人把树以微妙的向某一边倾斜绕远的栽种方法,你就会不由自主地跟着圈走。
如果跳出林子,就很容易,所有的树都是排列好的,一圈圈以不易察觉的方式,引导你走一个方向。
这大概是防止有人从新煤山进西苑到皇宫的关系。
“那、那这、这么说羽林卫的人今天一天都在带着我们兜圈子?”丁不凡吼道。
所有人都垮了脸,因为这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