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奶奶为了规范自己,老宅是没有酒的。
泄愤般,一杯一杯冰水灌下肚。
嘴里念念有词,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他不知道自己再生气,心情却怎么也平息不下来。
冰水已经全部被他喝了,他趴在中中岛台上,捂着肚子,额头开始沁出汗珠。
下了游戏的闵绮丽,口渴下楼喝水;看到中岛台上鼓着一坨东西;扶着栏杆,定睛一看。
这不是东西,是个人啊。
“厉爵鸿,你不睡觉在这儿干什么?”
敷衍地问了两句,打开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地上都是空了的矿泉水瓶,闵绮丽的太阳穴猛地跳了两下;打开冰箱,果不其然。
全没了。
“厉爵鸿,你还醒着吗?”
“你不会喝水,喝醉了吧?”
不说话?
闵绮丽现在可弄不动他,趴在这里就是睡一晚吧;不是冬天,冻不坏的。
“别走,你和那个男人到底什么关系?”
“跟你有什么关系,前夫哥。”
闵绮丽一根一根手指将他掰开。
前脚刚买上台阶,身后扑通一声。
厉爵鸿脸朝地,倒在地上。
“这么大动静,地板不会砸出一个坑吧?”
管家跟着厉奶奶走了,剩下的保姆们也在收拾完后离开了,第二天早上才会到。
现在别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活人。
闵绮丽蹲在厉爵鸿身边,看着他隐隐抽搐的身体,“你没事吧?”
夜里黑,她慢慢的上楼拿到手机,下楼拨通120。
120很快就赶来了,将倒地的厉爵鸿抬上救护车;闵绮丽看了一眼地板,没事。
厉爵鸿有事。
脑袋磕了一个大包,手臂被柜子的棱角划伤了;因为并水喝多了,犯了急性阑尾炎和胃病。
听到护士将一条条病症念出来,“他小时没有割阑尾吗?”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您可以等到他醒了之后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