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李大人,您看要不让人扶这位小友下去休息?”
风嘉澜只岿然不动,任柯云楚枕着:“不用,就这样吧。”
这傻子还是他自己看管好为妙,否则等会被人拐走卖了,可能还会帮人数钱。
“那李大人也尝一尝我们这里的酒吧,人都言若是不尝黄泉酿,便不算到过南疆啊!”长老继续劝说。
风嘉澜仍然道:“不了,本官是来办事的,喝酒误事。”
长老见他软硬不吃,眼里闪过一抹晦色。
风嘉澜开门见山地道:“本官来办案,但人生地不熟,还需要长老的配合,现下有几个问题,麻烦长老告知本官。”
长老回答:“大人您客气了,这是下官的指责,您尽管问,下官一定配合!”
风嘉澜道,“南疆最近失踪的幼童约有几人?”
“不多,只有四。。。。。。”长老在风嘉澜的逼视下,说道:“四十余个。。。。。。”
“四十余个不多?”风嘉澜冷哼了一声:“这怕是整条村的幼童都失踪了吧?”
风嘉澜自然是不信只有四十余个,能闹上朝廷去,少则也有一百多号人。
“最近一个失踪实在什么时候?”
长老有些汗颜:“最近一个应该是一周前。。。。。。”
风嘉澜紧紧锁眉,一周前他们已经快抵达南疆了,这些人贩竟然还敢如此猖獗:“可有丢失孩子的父母在场?”
“有、有的,青青的老爹在场。。。。。。”长老派人去传唤了失踪幼童青青的父亲。
青青的父亲竟然是刚才表演的鼓手的其中一人,头上绑着一条白巾,皮肤黝黑,见到风嘉澜,双膝下跪,痛哭道:“大人啊。。。。。。求大人帮小人找回小儿吧。。。。。。我们两口就只得这一子,如今就跟天塌了一样。。。。。。”
燃烧的篝火在风吹下扭动,偶尔还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混合着男人浑厚的哭声尤显得凄凉。
柯云楚迷迷蒙蒙地睁开了眼:“发生什么了。。。。。。嘉。。。。。。”
风嘉澜伸手捂住他的嘴:“睡你的。”
柯云楚便在他的膝盖上又重新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阖眼睡了起来,风嘉澜这才把放在他嘴上的手移开。
男人还在嚎哭,风嘉澜郑重地说道,“本官会尽力的,麻烦你把孩子失踪那天的情况详细地说一说。”
“那天小人和青青他娘在屋外整理菜园,孩子就在屋子里,只不过是收拾个菜园的功夫,我们再进去,孩子就不见了。。。。。。小人一直在屋外,也没有看见有什么人进去,说来也怪,我们家青青也不是什么乖巧的性格,被人抓走了,竟然也没有叫,我们找了半天不见青青的身影。。。。。。我们真希望是青青自己调皮跑出去玩了,可是到现在已经一周了,他都没有回来过。。。。。。”
风嘉澜点了点头,从窗户进去偷孩子并不是什么难事,稍微有些三脚猫功夫的都能做得到,而孩子没有出声,可能是被迷晕了。
据男人所说他暂且只能推测出这些,目的和动机尚不可得知,他继续追问:“你当时查看的时候,现场还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男人连忙说道,“有的,小人当时在屋子里发现了一张画着看不懂的符号的手绢,小人也不识字,不知道那是什么。。。。。。”
风嘉澜立即追问,“手绢你现在可有带在身上?”
男人闻言从腰带中拿出一张白色手绢,交给他,“就是这个。”
白色的手绢上果然绘制着暗红色的符号,画不像画,字不像字,线条凌乱。
他低头嗅了嗅,上面还有些淡淡的腥气,那暗红色的不是颜料而是血。
他问长老:“这是你们这里的文字吗?”
长老摇头:“我们也看不懂。。。。。。”
风嘉澜蹙了蹙眉,这符号一定是很重要的线索,可他暂时还弄不清楚这个的含义,他问男人:“不知道现在。。。。。。”
风嘉澜看了一眼在他的膝头睡得香甜的柯云楚,改口道:“明日本官再去你家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好的,好的,谢谢大人。。。。。。”男人感激地朝风嘉澜拜了几拜。
风嘉澜将柯云楚打横抱起,对长老道:“本官今日先去歇息了。”
长老讶异地看着他的动作,“李大人对身边人可真是体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