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既是抹黑学院,更是抹黑自己这个山长!
他越想越气,真是岂有此理!
杨锦麟正在心中咒骂,却听得有人叫他:
“瀚翔,你既是山长,
便有教书育人之责,
却又何故逼死学生呢?“
杨锦麟扭头看去,却见说话之人四十五六岁的年纪,瘦高身材,身穿半旧的灰布道袍,白净面皮,一双三角眼炯炯有神,颌下胡须,修剪得极为整齐飘逸。
见到他,杨锦麟不禁哼了一声:
“哼!
却不知周大人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啊?“
来人叫做周怀忠,字子愚,现任陕西巡按御史。他与杨锦麟以及汉中府同知林渊乃是同科进士,三人关系尚可,相互间一直都有书信往来。
周怀忠道:
“哎,世态炎凉啊!
老朋友远道而来,
你这做主人的,也不懂得些许待客之道?“
杨锦麟铁青着脸,将周怀忠领到小宾馆,给他开了一个大套房,就是之前知府赵维章住过的那间。
周怀忠还有两个随行的伴当,也打发到旁边安置了。
待到两位老朋友在客厅沙发上落座,泡上一壶清茶,杨锦麟才问:
“子愚兄怎么亲自到我们这穷乡僻壤来了?
莫要说是专程来拜访我这个乡野村夫的啊。”
周怀忠笑道:
“公私兼顾吧。
我其实昨日就来了,住在华阳大酒店,
那里最便宜的一间房也要五钱银子,
谁敢说你这里是穷乡僻壤?“
杨锦麟给两人倒上茶,道:
“你若是住不惯这种房间,
商业区那边还有一百文一晚的小旅社,
我可以帮你介绍过去。“
周怀忠哈哈大笑:
“既然都已经安排在这里了,
我可不愿辜负瀚翔的美意。“
他一边喝茶,一边扭头四处打量房间里的装修与设施,嘴里啧啧有声: